笼包和豆腐脑来,凑合一顿早饭。
慕容尧静静的看着她忙活,既不阻拦,也不殷勤,更没有要搭腔的意思。
下人答应着走了,瞬息间,包间里又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许砚浓面对着慕容尧,曾经好多好多的甜言蜜语,在人命关天的重压下,再也说不出口。
决断也好,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也好,都是她私自做下的决定。
可开端是由慕容尧来决定的,结束也合该由她来做一次主了。
“尧......慕容尧,我们——”
“我们结婚吧!”
许砚浓倏地一愣:“什么?”
深邃如山涧般清澈的双眸,深情如水的凝视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许砚浓,我很想等到你说的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时,我们在全国人民的见证下,举行婚礼。
我知道那是你给我画下的大饼,但是我依然很期待。
日里想,夜里也想,想着究竟该怎么才能让南北统一,集合全国的力量来对抗日寇的侵略。
但是我才发现,我宏伟蓝图的构建,永远比不上你变脸的速度!
既然如此,我等与不等,还有什么意义?!”
只有早早的将她娶回慕容家,让她冠上慕容家的姓氏,他才能让别的男人对她死了心,绝了念想。
变脸的速度?
许砚浓脸上满是讥诮:“说得对,慕容尧,我不但变脸,我还变心了,如果不是一德大师送我的那一场梦,我还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不知道原来在我的心底,原来还有东西,远远的比你这个人还要更加重要。”
那就是慕容尧剩余的几十年寿数。
“为了那样东西,我就算是拼尽全力,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夺回来,与之相比,你真的不算什么。”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让慕容尧活到寿终正寝。
冷冰冰的一个个字眼,慕容尧不敢相信,这竟然会是从许砚浓嘴里说出来的话。
眼睫轻眨,涌上眼角的酸涩泪意愣是被他硬生生的忍了回去,他想着许砚浓说的那件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
亦或者,那个东西,其实是个人?
是她,后知后觉在梦中才找到的救命恩人兼可携手共度一生的良人?
一连串的疑问,他没有问出口,滚烫的脑海却在这一刻保持着难得的清醒,这番话问出口,他得到的答案必然是堪比凌迟一般的折磨。
“是谁?”
爬满了红血丝的双眼中,满是弑杀的阴翳,在这一刻,慕容尧真真切切的动了杀心。
不管是敌人,还是平民,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得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和身份,他都要将之一刀刀活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