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想的实在受不住了,便不管不顾的投怀送抱与他温存一番,等到她为了自己心安,想要与他一刀两断,还掉她欠下的债时,又不顾他的感受,将他一脚踢开。
这样的她,还算是个人吗?
啪、啪...
结实有力的几巴掌狠狠的甩在自己的脸上,许砚浓无比痛恨这般优柔寡断,当断不断的她。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直到她嘴角被打的撕裂,脸颊红肿,口腔的皮肤给咬的溃烂,她才将心头疯狂想要去见慕容尧的念头,勉强的给压下来。
耳边的埙声没了残垣断壁的阻碍,被风雨裹挟着愈加清楚的钻进许砚浓的耳朵。
火辣辣的手心,颤巍巍的扶着粗糙的石墙坐下,微微躬起的后背在靠上冰冷的石墙后,痛苦的喘了一口气。
越来越近的埙声,好似就是在耳边被吹响。
厚重的石墙后,好似有心跳随着埙声有频率的传来,传进她耳中,砸进她心底。
右手按在跳动的左侧胸口,直觉告诉她,慕容尧就在她身后的这道石墙下,与她心贴心,背靠背。
明明相隔不过咫尺,却不得不天涯相望。
雨越下越大,耳边的埙声不停,许砚浓也不曾回屋。
他吹了多久,她就在石墙后陪了多久。
第二日清晨,天空依旧灰蒙蒙的飘着细雨。
埙声什么时候停下的,许砚浓没有注意,身后的人什么走的,她也没有注意。
一夜的凄风冷雨,寒气入体,让她浑身滚烫,高烧来的很是迅猛,不过天明,便烧得神魂不清,走路都费劲了。
这一日的早饭是许观山出院回家后的第一顿早饭,也是许砚浓正式回到许家后的第一顿早饭。
但是许砚浓却可耻的当了逃兵。
她脸上的伤和身体状况都不支持她此时此刻出现在,代表团圆意义的饭桌上。
给不了安心,她给父母带来的只能是无尽的担忧与心疼。
她只能逃避。
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许砚浓在街头的第一家医馆开门门外等着,一开门便做了老大夫的第一个患者。
彻夜的抽烟与淋雨,在加上她早年间受过的外伤,日积月累的沉疴积弊,不曾好好照顾过的身子,一朝病倒,便来势汹汹的想要一下子便将她这个主人给干到趴下。
老大夫看着她脸上的外伤,眼神担忧:“这是被人给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