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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浓...”
终于得来一刹那的自由,许砚浓急促的喘着气:“慕容尧你醒醒啊,这里是静安寺,你醒醒好不好?!”
她的反抗与拼死挣扎,一再的让慕容尧心寒,他冷冷的嗤笑一声:“呵...静安寺?许砚浓,你心中没有信仰,又怎么会在乎这里是什么地方?”
借着静安寺的名头来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不过是因为她心底的那个人,压根就不是他吧?
他豁然起身,带起一室的冷风,推开门乘着夜色,独自一人走了。
接近凌晨的空气,还带着昨夜的冷凝和水汽。
慕容尧将将走了没一会儿,他躺过的那一侧就余温散尽,只余一片冰冷。
许砚浓失魂落魄的爬起来,身上单薄的衬衣顺着肩头滑下来,露出光裸洁白的半截身子。
空气湿冷,许砚浓心中的残存的柔情余温,也渐渐冰凉。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慕容尧突然间对她态度大变?
入睡之前,还一切正常,她从噩梦中醒来,就一切都变了。
羽睫轻颤,她突然意识到,慕容尧会不会也在那个梦里,一德大师说赠他们一场梦。
他们...
赠你们大梦一场,解你们心中最深的执念。
她心中最深的执念,莫过于执着纠结着,究竟是舍命换她重生。
梦醒了,慕容尧成了她心中新的执念。
那么,慕容尧的执念,又是什么?
她想不明白,又急着想要追上慕容尧问个清楚明白。
他是她寻寻觅觅两辈子,好不容易才遇上的良人,哪里能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小误会,便生了嫌隙,闹得不愉快呢?
下床穿好衣服,许砚浓趁着凌晨时分朦胧的光晕,客气的与静安寺中的小沙弥道别,并承诺待下山后,还会遣人定期送来香油钱。
小沙弥笑着应下,路面湿滑不好走,还客气的一路将许砚浓送到了大路上。
凌晨三点多钟的路上,即便是大路也是寂静的可怕,后半夜的暴雨虽然停了,但是疾风骤雨后的积水还是挺深的,一时半会儿的怕是不会散去。
许砚浓一脚踩进冰冷的积水中,淌着水往回赶。
污黑的积水,即使在月光下,也难以看清前路是平摊还是坎坷,许砚浓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一双眼急切的在大路上搜寻,希望能早些找到慕容尧的身影。
前往的路处在积水中,波光粼粼的黢黑一片,不说人影,就连一只水耗子都不曾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