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阳先生的见证下,将写有他们两人生辰八字的婚书在她的牌位前烧了。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那阴阳先生装模作样的念了几句酸掉牙的诗,又像是不忍心似的提醒慕容尧:“少帅,您可得想清楚了啊,这婚约一旦成立,虽然不若双生咒一般惨烈,但对您的运数还是大大不利的啊!”
慕容尧追问道:“双生咒...是什么?”
‘咒’字一听,就令人浑身发毛,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阴阳先生也不曾避讳,直言道:“就是可以让人与死者共享寿数的一种邪术,不是什么好东西,损阴德的。”
修习邪术本就是对修行者的道行有所损伤,再加上那种邪术,对施术者修行无益,又甚少有人愿意与人分享自己的寿数,久而久之,就连阴阳先生自己都快要忘了他们到家还有这么一门邪术。
他话音落地,旁听的许砚浓就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不就是一德大师说的...共享寿命?!
“不!慕容尧!你不能这么做!”
她发疯的想要扑上去将慕容尧从这个邪门的阴阳先生跟前拉走,不让他去听那些蛊惑。
不管是失足被勒死,还是她真的蠢透了为情而死,那都是她咎由自取,和慕容尧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债主都还好好的活着呢,他为什么要为她的死,牺牲一半的寿数?!
像是为了验证她的预感,慕容尧黯淡无光的双眸中,突然闪过一抹璀璨的光,那是希冀。
“那真是太好了,用我冗长而寡淡的人生,来换她生的希望,真的太好了。”
“好个屁啊!”
许砚浓崩溃大叫,“慕容尧!我是生是死都和你没有关系,我不要你的命,不要...”
天旋地转,许砚浓的魂灵也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她脸色惨白的看着那邪恶咒术的实施,无法阻止,无力阻止。
阴阳先生递给了慕容尧一支通体乌黑的匕首,慕容尧毫不迟疑的接过来,眼中带着一抹癫狂的喜悦,一刀又一刀的割在他的手腕上,殷红的血液如泄洪般,争先恐后的涌出来,落在他身下的诡异图腾中,慢慢的侵蚀了整面图腾。
前世因,今世果,上一辈子的过往走马灯似的在许砚浓脑海里过了一遍,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