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背在身后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死死的瞪着许砚浓,没想到许砚浓竟然会这么刚,丝毫不给二人留余地。
他咬死了那句话道:“说过,但那的确都是为了试探她对大哥的真心,千真万确。”
只有咬死了这句话,他才能有一条生路可走。
林若芷虽然毫不意外慕容景会说出这种话来,此时此刻亲耳验证过,却仍然怒火中烧,瞪着慕容景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女人怨毒的目光,慕容景可以不在意,但慕容尧看向他那冰冷又黏腻的视线,却让他吓出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心思如明镜,慕容景清楚的感觉到,在这一刻,慕容尧真真切切的对他起了杀心。
“我可以为二表哥作证。”
突如其来的温柔女声救了慕容景一命,他腿软的退后一步,躲开了慕容尧如毒蛇般阴沉的目光。
慕容茵惊诧的瞧着来人:“表姐...啊!原来砚浓哥哥说,你早和慕容景同流合污,都是真的呀?!”
林若芷捏着手绢,看都没有看林艳秋一眼,扭身便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让人叫管家来。
家丑不可外扬,一大家子都在这花园中吵闹,的确不好看。
许砚浓饶有兴致的瞧了林艳秋一眼:“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蠢。”
她将将从蠢女人的位子上退下,林艳秋便像抢到了什么宝贝似的,争先恐后的坐在那个位子上,得罪了全部的亲人也在所不惜,誓要将她慕容太太的位子坐稳当了。
许砚浓的话,飘飘****的打着旋钻进林艳秋的耳朵里,林艳秋蓦地红了眼圈,却又自持身份,将泪珠儿含在眼眶里,说什么都不能掉下来。
她以为她宁可担着将姨母彻底得罪的风险来为慕容景作保,如此便能彻底的赢得他的心,却不想慕容景却是看都未曾多看她一眼。
低垂的目光落在花园青石砖上爬过的一只蚂蚁,怔怔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回来的时辰已经不早,坐下交代过管家之后,也便到了要开饭的时间。
饭桌上,林艳秋眼圈红红的坐在林若芷身边解释:“姨母,小时候祖父一直教导我们,做人要实诚,我、我是不忍心二表哥被冤枉,所以才——”
她‘好心好意’的为慕容景作证,但是慕容景却没有给她一个好脸儿,在她面临窘境的时候,也不曾找上姑父为她说项。
林艳秋已然对这个男人有些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