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浓身子轻颤,把她娶回家?
身穿嫁衣,嫁给自己梦寐以求的良人,是每个姑娘的心愿,可到了她这里,除却良人的欢喜,她还面临着重重考验。
“强掳未除,何以为家?”
慕容尧哑然,许砚浓背对着他,他瞧不见她脸上的神情,只能看见她比三月桃花还要娇艳的侧脸,不由得喉头一动,心思不纯,却还要顾忌着她的心情,闷闷的哼道:“那若是我七老八十才将日寇驱逐呢?”
七老八十?!
许砚浓心底的惆怅顿时被怒火占领,猛地翻身扭住了慕容尧的耳朵怒吼:“你有胆子再说一遍!你白长了那么高的大个子,竟然连这点志气都没有?”
“啊!我错了!我错了!”
可志气的多少,与身高的高矮有什么关系?
春心萌动的少年郎,谁都想要将心仪的姑娘早日娶回家,他那么说,也只是想要一个确定的日期。
许砚浓志在激励,于慕容尧来说,却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揉着发疼、发烫的耳朵,慕容尧不悦道:“谁没有志气了,只要你一句肯定的话,我就是死也——”
丧气的话才说了一半,许砚浓突的撑起上身,柔软的嘴唇堵住了慕容尧并不豪迈的誓言。
慕容尧呆了一呆,这是许砚浓头一回亲他。
狂喜涌上心头,慕容尧眸色加深,红唇轻启,正要回应许砚浓的投怀送抱时,她又缩了回去,一本正经的与他说道:“尧尧,这辈子我都等你,只嫁你为妻。”
慕容尧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澎湃,只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在说这等旖旎情事时,也能这般的慷慨激昂,完全不见女儿家应有的娇态与扭捏?
下一瞬,慕容尧如愿以偿的瞧见许砚浓羞红了脸颊蹭进他怀里,柔柔的勾了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畔,“一年我等,十年我等,便是你当真七老八十了,我也等。”
轻柔的话语,犹如羽毛似的轻轻地挠着慕容尧的心,腾的点燃了他潜藏的欲、火,猛地翻身将许砚浓压在身下,“你说真的?”
许砚浓脸色酡红,羞涩的移开了视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慕容尧喘息着,却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欲,憋闷的俯身,将脸埋在许砚浓脖颈间,嘴唇轻轻的蹭了蹭:“你的诺言,是天底下最好的激励。”
许砚浓抹了抹他软软的发顶:“我也会尽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助他早日驱逐强掳,早日收回旧山河,助他早日...娶到她。
第二日,慕容尧想要陪着许砚浓,给她些底气与阿玄周旋,许砚浓却摇摇头道:“不用。”
底气向来都是自己的,永远不是任何人能为她撑起的。
吃过早饭,慕容尧便离开了。
阿玄照常守在她身边,脸上的神色一如往日般不见悲喜,仿佛昨日的那桩事都是许砚浓的错觉一般。
可他伪装的再好,发生的过的事,也终究不能抹去。
她瞧着阿玄,等着看他的态度,阿玄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再提昨日的事。
许砚浓彷徨良久,终于试着开口道:“...丧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白帮那些兄弟,跟着她的时候,没能享过什么福,如今人都没了,许砚浓不愿意在葬礼上,再委屈了他们。
阿玄恭敬的答道:“请了阴阳先生相看了风水最好的墓地,停灵七日后便要下葬。”
许砚浓点点头,心中多了些许的安慰。
人人都说风水好的墓地,葬在其中的人,来生会投生在大富大贵的人家。
她真心祈祷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