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似的岳玲珑也会给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许砚浓哼道:“那也总比你那未婚妻强。”
慕容尧郁猝,这是实在吵不过他,便开始拿人短处来打击报复。
“你以为许家能平稳的撑过这十几年,真的全凭着她许凤荷?”
许砚浓眼睛滴溜溜一转,恍然大悟道:“她是狐假虎威?!”
“聪明!”
慕容尧道:“她出去不管是会友人,还是见客户,逢人便将我的身份抬出来做盾牌,这上海滩,哪个还敢与她计较?”
她要做什么,要插手哪个行当分一杯羹,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许砚浓这才明白,为什么慕容尧与许凤荷取消婚约时,许观山会与慕容家闹得那么难看。
原来闺女的婚事落空还是小事,许家未来的生意没得依靠才是大事。
她难以理解的摇摇头:“这又是何必呢?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就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好事了?”
殊不知这个世上,有多事情都有着它们各自的因果定律,非要不认命的强来,太过的强求,终究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许家几十年积累的财富,还不够他们一家人下半辈子挥霍的吗?为什么就非要追名逐利的在商场上独占鳌头?”
挣到了富可敌国的财富又怎样?
每天吃的饭还是那么多,睡得地方也还是那么大,最终的归宿也不过是埋身的那方寸之间,生前的荣华也好,富贵也好,都不能带走一分一毫。
争来争去的操劳半辈子,又是何必呢?
这种话着实不能和许观山来说,说了之后,人家只会说她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然她的白帮干的如火如荼的又是为什么?
许砚浓砸吧砸吧嘴:“不操心了,咱们把玲珑送回去,许家总归有点念想,不管是要逼孩子念书还是逼他学生意经,总比跟着他那不做人的班主,登台唱戏强吧?”
慕容尧并不这么认为:“那你可得好好问问弟弟的意见。”
许砚浓承认,她的确是对戏子抱有根深蒂固的成见,说人家就是下九流的行当。
可梨园之所以能传承至今,那人家也是有着自己的可取之处,不能因为一两个坏果子,便让她全盘打翻,脏了人家整个梨园。
“你说得对,玲珑他们这个行当,在咱们国内,不受人待见,便是有人把戏给唱坏了,唱脏了。
在国外,戏子可不叫戏子,人家叫大艺术家。”
艺术家也能被称为‘大家’,可见人家也是有长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