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回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许砚浓那儿常住,至少得将许砚浓磨到愿意跟他回慕容家为止。
慕容少帅还没来得及赶回许氏公馆,许砚浓就带着人匆匆的走了。
不是去见白世安,而是有人说,她白帮新接的一趟镖给砸了锅了,如今人死货丢,人家家里人正在他们白帮新建的总部,喊打喊杀的闹着呢!
阿玄开车,许砚浓坐在后座,往那儿赶的一路上她都在想,他们白帮在河南时,不管大镖小镖,还没有砸锅翻车的时候呢!
没道理他们才来这沪北没几日,新接的活儿就给砸了。
许砚浓恨得咬着后糟牙,这分明是有人在给他们使绊子,打定了主意不能让他们在沪北站脚呗!
“少爷,要不要等等人?”
他们总部和大部队的人马还是在河南,如今在沪北的人手虽然不少,但是在那些老镖局眼里,这些人压根就不够看的。
许砚浓道:“不用。”
如今的她早过了那个年轻气盛,时时刻刻都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就想着找个地儿找个人冲锋陷阵的打上一场撒撒气的年纪。
与别人的拖家带口不同,她只拖了慕容尧一个,已然就被吓得收了性子。
遇人遇事之前,都要先为那个小兔崽子想想。
“许砚浓,你给我记住了,从今而后,咱们同气连枝,你伤个油皮,我就割一块儿肉,你若是断根指头,我就砍一只手,你若是伤重的起不来,我就让祸祸你的人,全家都跟着陪葬。”
好家伙,见过威胁人的,但是拿自己作伐子威胁人的,许砚浓还是头一回见。
可鲜少见过,她如今也见了,还真就吃这一套。
她怕了。
真他娘的怕了。
刚回来那会儿,听人们都说慕容少帅这些年得了疯病她还不信。
如今她是信了。
这家伙心是真狠,敢不敢对外人下死手她不知道,但是狠起来敢弄死自己的,慕容尧绝对说到做到。
还能怎么着?
她只能逼着自己金贵起来,遇事让下人们往前冲,她这个老大塌肩缩脖的躲起来呗!
只要慕容少帅别发疯,她装一时怂蛋,装一辈子怂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怂蛋就怂蛋吧!
这一路上,阿玄将闹事的这家人底细,里里外外的都给许砚浓倒了一边。
死的这人,家里是做粮油生意的,这趟生意,白帮一共派去了五个人,跟随这位李老板去南京送货。
许砚浓早就有言在先,只保人不保货。
可路上遇上了劫匪,白帮人拽着李老板要走,李老板非得硬逼着白帮去将他的货抢回来,不然死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