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心里,装着慕容景,那个算计着每一个人的孤狼。
还有许朝海,她小时候还以为这个人只知捧高踩低,一心只想谋财。
直到医院里那一桩,她才发现许朝海不光谋财,他还想害命,害的还是慕容尧的命。
倏然,一道精光贯穿脑海,许砚浓猛然叫道:“啊!我知道了!”
慕容尧吓了一跳,只差一点点就要摸上许砚浓腰肢的手,快速的收回来,将将放下的手,又被许砚浓满脸惊诧的拽起来:“你对许朝海这人有多少了解?”
“许芷宜的爹。”
许砚浓怔了怔:“什么玩意儿?”
慕容尧耸耸肩:“我对许朝海全部的了解。”
许砚浓彻底无言。
他说的没毛病,许家在外人眼里,向来都是只混商界。
商界和军政界本来就不搭噶,顶多在国难时,被剥一层皮,大半的身价都用来支撑军队的开销。
许砚浓灵机一动,问他:“上海政府的财政部部长是谁?”
慕容尧道:“唔,是一个打北方来的,姓何,叫何霖舫的。”
许砚浓蹙眉,这倒是一个极其陌生的名字,从未在许家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难不成是她想多了,许朝海并没有在军政上掺一脚?
“砚浓,怎么了?”
许砚浓郑重道:“你还记得我们遇害那日的情形吗?”
慕容尧脸色一冷,何止记得,午夜梦回时,他总在那日黢黑一片的梦魇中坠落,那梦境就像是无底深渊,永远没有个尽头。
“我们两人身高体型都有些差距,可陈正为什么一眼就将我认做了你?”
记忆从掩藏的大门缝隙里,泄露出一抹曦光,慕容尧紧紧揪了那抹光,光却不能轻易被触碰,‘啪’的一下,碎在他的指尖。
他道:“是二姨母将你的身份焊死的。”
许砚浓摇摇头:“不是,你在柜子里,所以并没有瞧见,他们的目光是落在我手腕间那个黄金手镯上。”
而那个镯子里侧,明晃晃的刻着慕容尧的大名。
他们幼年时候,发生过太多的事,慕容尧早就不记得什么镯子、戒指之类无关紧要的首饰了。
虽然不记得那个镯子的样式,但是许砚浓这么一说,慕容尧仍然敏锐的猜到了其中的关窍,“你是说,那个镯子就是他们认人的记号?!”
说到这里,慕容尧倒是记起来他们幼年时,许芷宜曾经送给许砚浓一个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