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爹呢?他有没有激动的晕过去?”
姜嬷嬷哭笑不得的点了她脑门一记:“促狭鬼!就知道取笑你爹!”
不过,倒还真让许砚浓给说着了,将将得到消息时,许观山的确是激动晕了,被掐着人中叫醒之后,就再三追问马簧管家:“你说谁来了?!”
马簧管家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一再的重复了好几遍。
许观山听完,只觉得自己身子飘飘忽忽的好像做梦似的不真实。
原来他儿子说他要鸿运当头,指的并不是他要升任副会长这桩啊!
许砚浓想,既然是总统大驾光临,那林若绾今天都不可能腾出时间和她去慕容家了。
她从上辈子就对这种需要阿谀奉承的应酬厌恶透了,自然也不想去前厅,在那位花团锦簇的总统大人跟前当片绿叶。
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许砚浓就要往回走,正好她还没睡够,回去补觉正合适。
姜嬷嬷一把将她拽住:“你不紧着洗漱洗漱,赶过去么?”
许砚浓腹诽道:“我一个小破孩儿过去做什么?大过年的再讨个红包?”
嘴上却耍赖:“我要睡觉,我困。”
除了慕容尧那个小傻子,她谁都不想见。
姜嬷嬷气竭:“你这个傻孩子,能在那位跟前露露脸的机会多难得啊,阿嬷可告诉你呀,就连你那个残了的大姐今天都出面了,你要是还窝在这屋里——”
任凭姜嬷嬷如何劝说,许砚浓就是不为所动。
不去也罢,她还满是借口的咕哝着,大总统纡尊降贵的来许家,还有慕容毅作陪,那么想必定然是有重要的大事相商,他们一群毛孩子都凑过去做什么?
还不够讨嫌的!
平白让人家笑话他们许家人没有见过世面,小家子气。
许砚浓一头又扎进了她那‘小黑屋’里昏天黑地的睡过去了,姜嬷嬷被她那番大道理气笑了,不去就不去吧,还把借口编的那么冠冕堂皇。
不过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又觉得还是她家大少爷说的话有深意、有见地。
就这气度,能远胜过那些姨太太们生的丫头片子好些。
许砚浓睡前特意嘱咐了姜嬷嬷不许叫她起床,想想年后她就要朝九晚五的学习,节下这几天可是她最后能自由放纵的日子了。
不成想,就连这么点小愿望都不能如愿,将将到了晌午,姜嬷嬷就将许砚浓给薅起来了,说是林若绾要她去前厅吃饭。
面对着一堆大人物,许砚浓觉得她会消化不良,就央求姜嬷嬷道:“阿嬷,你就让我在**吃嘛,好不好?好不好?”
姜嬷嬷拍开她的手,故作严厉的训斥道:“别撒娇,快起来换衣服!”
打开衣柜,姜嬷嬷在一堆锦衣华服里不断的挑拣着,一边挑还一边念叨她:“你早晨借口说是怕打扰大人们谈话不过去,那是正理儿。
可吃饭的时候。你要是还不过去,人家肯定觉得你这孩子是不尊重人。”
许砚浓愁眉苦脸的反驳道:“哎呦,除了您和母亲看重我,人家别人谁还把我当盘菜啊!”
再说那位总统大人也真似的,就算要来富商家里,为来年的开支预算拉赞助,那亲来一趟已然给够了许家面子。
何苦来哉非要留下来吃这顿饭啊!
看来日理万机的总统大人也不是那么敬业,大过年的也想寻个借口出来消遣消遣。
“那位大人会不会把你当盘菜不知道,他儿子估计会把你当盘菜。”
儿子?!
许砚浓有些惊讶,总统大人大过年的竟然还带着儿子来许家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