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新年头一天过得是当真有意义的很呀,直接被她给一觉睡没了。
将将起来,一头扎进院子里,湿冷的空气就无孔不入的往她身子里钻,许砚浓回过头就将**的‘大圣’给薅起来抱上了。
姜嬷嬷追出来给她披了一件长度到膝盖的风衣,并不满的念了她几句:“夜里风凉,大少爷倒是也披上件衣服啊!”
老人的关心,再多也不嫌。
许砚浓乖巧的道了歉,披上衣服。
瞧了眼她怀里双眼还在打架的‘大圣’,姜嬷嬷道:“你方才不还说让它睡觉呀?”
许砚浓呵呵道:“睡什么睡,哪有白吃饭不干活的道理。”
‘大圣’还没穿衣服,打了一个哆嗦,拼命的往许砚浓怀里钻。
许砚浓抱紧了它,让它靠着自己取暖,而她的双手则放在它软软的肚皮上取暖,这样各取所需,倒也相处的相得益彰。
大年初一夜里的饭菜一如年夜饭那么丰盛。
许砚浓这几日吃多了大鱼大肉的有些上火,吃不太下去荤腥,就挑拣着一些蔬菜吃了。
她这么一挑拣,难得同一个桌上吃饭的五姨太太瞧见了,就笑说:“都说有样学样,咱们这位大少爷跟着太太日子久了,也做起这吃斋念佛的善事了。”
吃斋念佛?
明明挺好的四个字,落在许砚浓的耳朵里却很不是滋味儿。
她前几日才拽着亲姐给表哥挡了枪子儿,哪里是什么吃斋念佛的主?
五姨太太这不是恶心她么?
她心里不是滋味儿,可人家也不过是捡着好听的随口一说罢了,她也只能笑笑,应付两句吉利话揭过完事。
不想林若绾却笑道:“善与不善,不是看如何做,而是看骨子里善不善。砚浓的善也不是跟谁学来的,而是这孩子本来就善,不然也不会在梅雨季里,瞧着那些难民可怜,非得求着我舍粥,散草药呢!”
林若绾这么一说,桌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么说来,二姨太和大小姐之前的什么布施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哗众取宠?!
好家伙,原来还有这么抢风头的,抢的连原主的风头全都给掩盖没了。
五姨太心里有了数,怪不得那商会副会长的位子,突然天上掉馅饼似的落到了她家老爷头上。
她婉转一笑,“那咱们家大少爷还真是老爷的小福星啊!”
许观山也尚在惊愕之中,他之前还以为那一切都是林若绾在擅作主张,不成想原来他今日这些虚名也好、实权也罢,竟然全都是他儿子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