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过林若绾与许观山相识相爱的唯美爱情,一如窗外上海的风雪,唯美却注定不能长久。
岁月不堪数,故人不如初,爱她时是满口甜蜜的情郎,不爱时,他不惜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
世间悲哀,莫过于林若绾一时被假意蒙蔽了双眼,就要用一生的糊涂伪装,才能弥补那一时的眼瞎。
“谁试探你了,我就是那个意思,想我儿初来家里时,那么乖巧懂事,这才被你养了多久,就变得这么咄咄逼人,如果不是你的授意,不是你的教唆,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怒火焚烧下,许观山开始口不择言的伤害林若绾。
两人波涛汹涌的争执下,慕容尧吓得不敢再说一句话。
这场激烈的口角之战,明明可以不发生,是不是就因为他告状,二姨母才会和二姨父吵起来?
许砚浓摸了摸他的头,说:“与你无关。”
她转身与许观山明明白白的说道:“父亲,没有人教我说什么,那些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毕竟大姐成熟有心思深沉,她的想法早就与我和尧尧不在同一条线上,尧尧是孩子,大姐却已经有了成人的思想。”
只有成年人,才会那么斤斤计较的算计着,怎么笼络人心,怎么争权夺势,怎么踩高捧低。
那么些成年人,他们有些是被迫,是被生活鞭挞,不得不如此。
有些则是本性,旁人待她好,她还要揣测人家是别有用心,算计她什么,图她什么。
慕容尧这个小傻子,他还不会。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勉强撮合在一起,迟早会成就一对怨偶。”
一番讳莫如深的恳切之言,许观山愈加觉得这不会是许砚浓能说出来的话,他死死的瞪着林若绾:“你还说这不是你教的?她小小年纪,哪里知道什么相配不相配,怨偶不怨偶的?”
许砚浓道:“我知道,可这话的确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母亲说的,而是我娘总挂在嘴边的。”
许观山蓦然一愣:“是...梁诗雨?”
许砚浓没有在回答他。
她这对父母,一个是满身铜臭,满脑子酒色财气的俗人中的俗人,一个是自认为才貌双全,足以碾压红尘中所有女人,自私又自利的狠人。
两方极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非要强扭在一起,最后结合出自己这么一个又俗又狠的产物,何其不幸,何其悲哀!
“父亲是不是一直想问我,只是不敢问?”
许观山不解:“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