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砚浓慌忙捂住了他的嘴,敷衍道:“我就是逗逗你,我才不会去钻什么狗洞,太丢脸了。”
曾经钻过狗洞,不但丢脸,还被林若绾好好训斥过,险些弄丢自己和许砚浓小命的慕容尧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嗯,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能爬。”
许砚浓心虚的看看这位‘男子汉大豆腐’,“所以,你也不能把今天看到的和听到的告诉母亲,知道吗?”
慕容尧兴奋的说道:“嗯!这是我们的秘密!”
很好,许砚浓满意了,小傻子不但好骗,还自动的为她这番蹩脚的威胁,寻了一个妥帖的说辞。
二姨太太院儿里的事,就连后厨的厨娘和家里的两个小崽子都知道了,许观山没有不知情的道理。
早先,因着慕容家谢礼那桩事,许观山不是不记恨慕容家,可听下人们传得他大女儿与慕容尧之间的风言风语后,许观山也打起了歪主意。
“老爷是说,直接找上慕容家,要他们为救表少爷这桩恩情,拿个说法?”
二姨太太不是没有将主意打到这上面过,只是这话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有了许观山的这句话,她心里是又妥帖又得意,也不枉她那夜不顾丢人现眼闹得那一出大戏。
许观山本来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找林若绾说道说道,看看能不能与慕容尧先定个娃娃亲,做不了正房少奶奶不要紧,做个姨太太也是好的。
哪成想,二姨太竟然将他的话歪曲成这么个意思。
许观山:“可、可救人的毕竟是砚浓,咱们拿她与尧尧的情谊冲锋陷阵,是不是得先知会孩子一声?”
二姨太太一脸纳罕:“老爷是她爹,哪有当爹的还做不了儿子主的?”
话是这么说,许观山想,他若是将砚浓对慕容家的救命恩情端出来,林若绾与慕容家不认这桩亲事也不行。
“老爷想想,如果咱们女儿真的嫁进慕容家,那上海这地界里,不说商会,其余的势力谁不得高看老爷一眼?”
尊严、权势,永远都是男人一生追求,一生奢望的东西,许观山虽然有钱,但是在这个列强满地跑,枪杆子出政权的年代,钱多顶多是别人多了一丝丝物质的保障。
二姨太最了解这个男人,他奢望而遥不可及的东西,她亲自给他画一张大饼呈现在他眼前,他哪里会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