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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外面突然来了好些带枪的。”
许观山正躺在二姨太太怀里,抽着大烟吞云吐雾的销魂赛神仙,被使唤丫头这么一打断,一口烟火呛进气管里了,呛的他肺管子疼。
“慌什么慌?!带枪的怎么了,这上海的大帅可是老爷我的连襟,有什么可怕的?”
二姨太太笑着应下:“说的就是,别处的不好说,这大上海的地界,还是咱们慕容大帅说了算的。”
敢在大上海明目张胆的揣着枪,那必然是和慕容大帅有什么瓜葛。
许观山在二姨太脸上亲了一口:“还是你明白。”
说罢,一边整理着衣襟,一边吆喝着往外走:“我倒是要瞧瞧,谁敢在我许家放肆。”
这些年到处都在打枪,闹得兵荒马乱的,不管是日寇还是老百姓良民,都死了不老少,小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是瞧见了带着枪的,就惊弓之鸟似的,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惊叫。
许观山走出去一瞧,前院的大管家马簧已经迎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大兵往院儿里走了。
打头的大兵瞧见许观山,立刻端端正正的站好,向他敬了一个军礼,“许先生好!”
声如洪钟的问好,吓了许观山一跳,他干笑一声:“...你们这是?”
就瞧这穿着,大概率是他那连襟的部下。
大兵大手一挥,他身后的兵卫们抬着一个个沉重的檀木箱子鱼贯而入。
许观山瞧的目不暇接,不一会儿这偌大的一个院子,就被这些箱笼挤得连下脚地儿都没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大兵又敬了一个军礼,板板正正的回答他:“这是我们家大帅给令公子的谢礼,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许先生笑纳。”
许观山脸都黑了。
什么玩意儿?!
他慕容毅儿子的一条命,他慕容家唯一的根儿啊,就用这些身外之物把他儿子给打发了?
憋着一股怒气想要发火,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许观山还是谨记的,他扯扯嘴角,冷笑一声,道:“得了,送到了您几位就请回吧!哦,老马!”
他招招手,叫来马簧,抬抬下巴,道:“带这几位军爷去新开的那家歌舞厅快活快活,一概花销都记到我账上。”
打头的那个大兵立时急了,还不待他推脱,许观山就拿这大兵方才堵他的话,原封不动的丢了回去:“小小回礼不成敬意,还望诸位军爷不要推辞。”
呵呵,不就是哑巴吃黄连嘛,他也会啊!
既然慕容家不给他许家脸面,那他也就没必要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