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不停地在发着牢骚,许砚浓醒了,许观山却是已然放了大半的心,也终于能睡一个安生觉了。
许观山走了,林若绾也哄着慕容尧跟姜嬷嬷回屋睡会儿。
慕容尧却嘟哝着:“不行,万一我一个瞧不见,弟弟也和小兔子一样,回天上去了怎么办?”
明明很少再提起惨死的小兔子,许砚浓还以为小孩子没有长性,早就忘了它,却原来他只是嘴上不说,一切看重的东西,在意的东西,都好好的被珍而重之的搁在心底最深处。
她扯扯嘴角道:“我又不是从天上来的,可去不到那里。”
上辈子她阳奉阴违成就了一介奸商,今生她诓骗父母,眼瞅着自己将将出生的弟弟被卖给人牙子,却从未施以援手。
这般不善不孝的她,有什么资格上天堂?
两个孩子说起话来,活像是在对暗号,林若绾头疼的听他俩说了半晌,愣是没明白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就苦笑着拽起慕容尧,强令他回屋睡觉。
“你若是不乖乖听话,我可让你爹娘把你接回去了啊!”
慕容家向来冷清,慕容尧自己待在那个家里,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最怕的威胁莫过于说要将他送回去。
他擦干净小脸上的泪水,一边站起来跟姜嬷嬷往外走,一边小大人似的不放心的嘱咐许砚浓:“那我就回去睡一小会儿,如果弟弟有事,想换衣服了或者想要什么好吃的,尽管和哥哥说哈!”
唠唠叨叨的嘱咐着,还一步三回头的张望,这副留恋不舍望妻石般的憨样儿可把林若绾给笑坏了。
“我姐姐秀外慧中又知书达理,姐夫虽然惧内,但是也不像这小子叽叽歪歪又絮叨。”
林若绾笑了笑,扶着许砚浓坐起来,喂她喝些热水润润喉:“有时候我经常在想,尧尧虽然没有心计又单纯,但是有你在身边看顾,未来日子也不会吃什么亏。”
许砚浓靠坐在床头,捧着杯子,暗暗接了一句,就冲这小傻子对她好的实在劲儿,未来她也会努力为他遮风挡雨的。
“...只是砚浓你未来也是要成家立业的,你门兄弟二人也总有要分道扬镳的那一天。”
说着说着,林若绾突然轻抚着她姣好的面容,无限落寞的叹息了一声:“唉,你若是个女娃该多好呀...”
许砚浓:“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