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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东西畸形扭曲、不可名状，像是一个人的肢体被打散又隨意拼接，像是女媧造人时用废料捏的残次品。

“什么鬼”

附身墨狂的狐灵婴寧开口道：“好像是灵体，我感觉可以咬上去。”

“不要乱吃东西。”

人之“性”，到底要混乱成什么样子，才能把灵魂祸害成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地步。

曲彤审视著自身，残存的一点主观性让她艰难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失败了

祭品没有问题，修身炉是完成品，最后的结果却失败了。

那唯一的差错，只能是自身。

韩舒居高临下观望著地面的一切，曲彤直直落下，砸在碎纹遍布的坑陷之中。

韩舒似乎看明白了，开口道：“曲彤，你欲成金丹，但火候过盛，强求速成，以至於三丹混乱，阴神夺舍，失败早已註定。”

曲彤闭上双眼，身体弥散出一股又一股的黑烟，肌肤和血肉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溃散。

修改了经脉，將五臟六腑调整到最完美的状態，命功大成；修改灵魂，了却大欲，无执无妄，明心见性，性功大成：：

到头来，终究是不完美的造物。

她，只是“偽道”。

韩舒还想听听曲彤的一些过往之事，可她身体溃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根本没有閒聊的时间。

轰，轰，轰！

天际接连传来几声惊雷，琼宇雷霆炸裂，细密的电纹遍布夜空，那些星辰在刺眼的闪光中变得几乎不可见。

韩舒扫视四周，瞳孔微缩，那阵法並未停止运转，十五个眷属勾连在整座山谷，施法范围不断扩大，盖过了秦岭。

法阵西至崑崙，中间覆盖了陇南、陕南，东至鄂豫皖-大別山以及张八岭，並逐渐向更远处的苏皖一带扩张。

“输都输了，体面点，把这该死的阵法给停了。”韩舒对曲彤说道。

可曲彤明显灯枯油尽，连回话的气力都没有。

韩舒仰望夜空，这末日般的景象，实在难以让人维持乐观，崩坏的法阵延续下去，不知道会对此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