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下,吕家人关於吕慈的记忆如流水般被剥离。
一个接著一个,他机械地重复著。
无息的无节制消耗,让他此刻形销骨立,脸颊深陷,双目空洞无神。
骤然之间,一股精纯的然息猛地灌入体內,吕良枯竭的身体为之一振,紧绷的神经也隨之鬆弛了几分。
吕良抬眼侧望,唇边泛起一丝虚弱的笑意:“还是夏禾姐好啊,肯可怜我,愿意帮我。四张狂如今只剩三个,可有一个算一个,每个人都待我太好了。”
夏禾安静地输送著,她那独特的“肌息”,不知为何对吕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了。
“不用客气,小坏蛋。”夏未轻笑一声,“再说我们帮你,也並非出於同情。四张狂嘛,物以类聚,本质相同。”
“我们很乐意把那些甘於沉沦的傢伙们端进更深的深渊,並乐此不疲。至於那些能够无视欲望、克制私慾、拒绝逃避、主宰情绪的傢伙们,看他们最终能达到何种成就,那也是我们极大的兴趣所在。”
夏禾一边解释著,一边將单马尾甩到身后,脸侧几缕发束如波浪般垂落。
她夹克衣领处,一道狞的巨大伤疤赫然入目,那道伤痕从胸口上面一路撕裂,豌蜓至腹部和腰侧。
“姐,你身体的伤真的不用我修復吗”吕良问道。
夏未笑道:“不了,留著。权当一个见证。”
“灵玉真人也来东北了。”
“唔::那个牛鼻子。”夏未无奈地耸了耸肩,“有时候真想让你把他的榆木脑袋给狠狼洗涮一下。”
吕良摇摇头:“姐不会让我那么做的,真洗脑了,他也不会是你想要的那个灵玉真人了。”
夏禾佇立洞口,仰望那束自窟窿倾泻而下的光亮,眼神空濛,不知所思。
吕良完成了对最后一个吕家人的“清理”,转向夏禾,声音带著一丝疲惫:“姐,其实还有的选。我回望此生,几乎每一步都踏错了方向,可至少到了这最后,总算明白自己真正想要做什么。”
夏禾闻言,轻声应道:“是吗见你如此,姐姐很是欣慰啊。”
吕良追问道:“那你呢”
“人世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