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了廖忠想像,事到如今,一个分区负责人无法对碧游村直接下达处理指令,索性將问题丟给了直属上级。
噠噠噠!
拨通电话,廖忠点明了事情原委,对面只传来手指叩打桌面的敲击声。
“毕董,让你为难了。”
“为难什么啊,我向来不喜欢和基层同志玩心眼子,要是没有明確的指令,你和你手底下的员工都很难做吧但是这个问题確实棘手。”
尷尬的地方,在於对修身炉转化的人的界定,有点太过暖味了。
以毕游龙的看法,杀掉八十多名村民,无疑是最简单干脆的做法,一劳永逸,但这也是最为极端的做法。
极端,最容易招致崩溃和毁灭。
“算了,我会提请董事会裁定,这段时间,你的人把村子给我盯紧咯!”毕游龙思过后,放弃了一意孤行,说完便將电话匆匆掛断。
“真是块烫手山芋啊,早知道让西南大区处理好了。”廖忠有点悔不当初,事已至此没什么好办法,只好硬著头皮来了。
碧游村最近似乎不太平,所有村民都有风雨欲来之感,赵道长死了,死得离奇诡异,村內诸多大师也失踪了,香无音信。
马村长將自己锁死在了工坊的修身炉中,连饭都吃得极少。
失去主心骨的上根器,对修行之路產生怀疑的普通人,开始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勇哥,教主这是咋了”哈日查盖守在工坊外的杨树下,视线一直盯著屋顶的烟肉。
金勇说道:“估计是有瓶颈了。”
“那为啥连修身炉都不启用啊,这不得活活憋死。”
“我哪知道,炼器师的事情你少管。”
屋內,马仙洪盘坐修身炉中,借著顶盖散播的微光,聚精会神地学习手中图纸。
这份心得体会,他研究三四天了。
纸上仅有寥寥数语,但毫无疑问牵扯了机关师的部分心法妙诀,读之令人振聋发。
马仙洪很难不去想,这是墨门压箱底的传承功夫。
“韩兄弟,错怪你了。”
“以心交心,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