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是烂毒心肠,郑秀才啊,我劝你啊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家吧,钱氏这么三天两头打你们一次,让你们干活还不给饭吃,再这样下去,你那死去的爹怕是要绝后啦!”黑痣妇人见自己说不过钱氏,转头小声劝着郑文成,还好心地放下手里的刚洗完衣服的木盆,走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郑文成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听到她的话后随即苦笑一声:“多谢孙婶了,只是你知道我三叔的,我爹没了之后一直都是三叔暗中照顾我,我怎能不管不顾抛弃他?”
黑痣妇人孙婶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她鼓起眼睛瞪了他一眼,自己好心劝说他,他还是这般固执,不免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
这么想着,孙婶气的不再劝他,将他扶起来之后就捧着洗衣盆离去,临走之前还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你三叔在你家没出事时还不都过的好好的,人家现在身体康健,也没啥毛病,你自己都快没命了还操心别人的事,真是狗吃秤砣铁了心!”
这嘀咕声不小,郑文成和钱氏都听到了,前者一听则又是一声苦笑,眼眸中随着孙婶那句话落而泛起了一丝迷茫,后者听到那话,则是叉着腰指着孙婶离去的方向破口大骂。
“三叔母,阿墨错了,阿墨今后一定乖乖听话,多干活少吃饭......”钱氏手里的小阿墨已经哭到没有眼泪了,只剩下下意识的哀求声,他小脸通红,嘴里的话也是断断续续,像是没有意识了一般。
“阿墨,三婶,阿墨他好像不舒服,能不能先放他下来?”郑文成满眼心疼的看着钱氏手上的儿子,心痛的快不自知,阿墨还这般小,如何承受的起这般严重的抽打?!
钱氏低头看向手中的阿墨,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她还没发泄完呢就晕过去了,简直和郑软蛋家里那个瘸腿老母亲一样,全家都是病痨子!
“哼,没用的家伙,我告诉你,家里那些被偷吃掉的东西你要是不想办法还回来,我就再也不顾你三叔的意愿,一定将你们赶出去!”钱氏半眯着眼睛威胁道,手上一丢就把晕过去的阿墨丢到地上。
郑文成见状,顾不得脚踝的扭伤,忍着痛朝着阿墨扑过去,将晕过去的阿墨紧紧搂在怀里。
“阿墨,阿墨,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