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这样,你也不能当众打人,私下里规劝不行?你打了赖妈妈就是不尊重我母亲!”周县令仿佛认了死理,还揪着这点不放。
周夫人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拾起帕子压了压眼角,委屈巴巴地道:“老爷总说我不尊母亲,这话是何道理,那母亲身上穿的织锦云杉,头上戴的宝石金簪,哪一样不是我孝敬的,就连老爷您身上穿的云锦都是我亲自找人买的布给您裁制的,您说说,我还有哪里不尊敬母亲?”
“你......张口闭口都是钱钱钱,商门禄气!”周县令最烦的就是和周夫人没回说不到三句话就提到钱的事,本来嘛,他当初是为了荣家的荣华才有意与之结亲,所以在钱这事上,每回只要一提到,他就气短一节!
“钱怎么了,没钱,你这县令府能有如今这般家业,能吃上山珍海味,睡上金丝玉枕?”周夫人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反驳,这偌大的县令府,那样不是她用嫁妆贴补而来,说白了,要不是她荣家家大业大,恐怕她早就跟着周县令喝西北风去了!
“你!”周县令被她的话堵得一张脸成酱紫色,还想开口继续教训她,却一时又哑口无言。
“老爷若没事还请回吧,我这几天身子不爽利,可能还要调理个把月,没工夫招待老爷了,母亲那边,还麻烦老爷回去劝解劝解,别有事没事就到我这院里来大哭大闹。
当然,如果老爷觉得妾身在府里实在碍了母亲的眼,那妾身就书信一封回娘家住几天,时候不早了,妾身还得休息,老爷请吧!”
一口气说完,周夫人面色不耐烦地弯了弯膝盖,让珠儿送客。
她是一点也装不下去了,自从嫁到这周府以来,她辛苦隐忍几年,就算日子清苦点,只要能和周县令相敬如宾,这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倒也不错。
可事实却和她想的相差甚远,她的隐忍相让换来的不过是周家人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索取,而从他纳妾开始,他们之间的夫妻情分也就愈发淡薄。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没必要和周家人装下去了,装来装去,到最后不过是把自己踩到尘埃里,实在是不划算。
想到这,周夫人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初江兰花和她说的女人要自强自爱的那番话,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