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县几个守城的官兵和他们的一个头儿对视一眼,他们这几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逃难的人经过这儿呢。
瞧瞧这车马齐备的,那大包小包的东西物件堆的满车,竟然还有马可以骑,一定是波富到流油的肥羊啊!
“官爷啊,你们这是作甚?干嘛吧啦咱的粮袋子啊!”
严婆子战战兢兢地挡在她家的骡子车前面,双手合十的求着,那车上放着的可是秦大川刚买的百斤糙米,可不能让这伙人给戳烂了!
这举动在这群官兵们眼前可不好使,手上都没用力就轻而易举地推开了严婆子。
秦大川见状,赶紧从马上下来,但还是忘了一步,那守门官兵手中的刀已经扎开了粮袋子,袋子里的糙米像水一样流出来,洒落在地上。
秦大川急了,回头看了眼石兵头,眼神询问着这些人是要干什么?
徐老太管不了那么多,那么多米都掉在地下可心疼坏了,手忙脚乱地从马车上下来,扑过去用身体堵住漏洞才没让你糙米流完。
“没天理啊,我新买的粮食,你,你可得赔我!”徐老太梗着脖子,一副他再动车上粮食就和他拼命的表情。
守门官兵还从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刁民,手举着刀叫嚣着:“滚开,都给我开袋检查,不检查不准通行!”
“住手!”
关键时刻,石兵头终于下了马,喝了一声。
他本以为是普通的检查,所以刚才没想着插手,可现在来看,这哪里是普通检查,根本就是想从他们身上捞油水!
石兵头之前也是庆安府城的守城兵,哪能不知道这些守门官兵的小心思。
“大胆,我可是奉了朝廷之命护送难民进京落户,尔等例行检查也就罢了,为何对他们拳打脚踢,还弄烂人家的粮袋子?!”石兵头斥声喝道,手里还拿出了自己的身份牌亮了亮。
守门官兵的小头目嗤笑一声:“放你娘狗屁,就这么一群来历不明的难民能去京城落户,你他娘的唬谁呢!”
“就是,咱可是按规矩检查,不给检查的统统按照敌军奸细处置,要是不服的,一律抓起来,下大狱!”
守门官兵三五个都在叫嚣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