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儿青,喝半斤。喝酒脸红的人肝功能好,肾的排毒功能也好,解酒酶强大,所以醒酒就快。当然肾好的的话,那个什么功能也就好哦……”张录阳说到这里,嘴里就露出一种邪邪的笑,那个得意样子,就好像是有个漂亮女人就守在他身边一样……
当下酒都斟好了,大家都没有喝,拿眼睛看着林志强。林志强这时候才想起来,原来大家是在等他发话呢。这官场上规矩多,一桌人喝酒,只有一个中心,这个中心不发话,大家连酒杯都不敢端的。当下林志强便端起了酒杯,大声的说道:“欢迎张记者来我们林山县指导工作,这第一杯酒,为张记者接风。”
这时候,大家就都举起杯来,向着张录阳说道:“欢迎张记者,来,干杯。”
第一杯酒干了以后,就是互敬了。张录阳端着酒走过来时,林志强故意偏过头和林亚楠说话,装着没有看见。对记者,林志强心里有一个尺寸,就是不即不离。这些记者都是人精,善于顺竿爬,如果不把握好距离,就是要被粘住了。张录阳走到林志强身边,说道:“林部长,这次来林山县得到了县委宣传部的热情接待,我敬部长一杯,以表谢意。”
林志强把酒杯沿往嘴唇碰了碰,表示饮了。张录阳又去敬梁永刚,梁永刚只啜了一小口,张录阳就不同意了,说,梁部长干了吧,我们是老朋友了,这一杯酒还留着做什么?两个人推了一会,梁永刚无奈,只得干了。接下来张录阳又敬林亚楠,林亚楠也不推辞,也喝了。容利民见张录阳倒了一杯,知道要敬他,于是连忙站起来,端着酒杯过去,合情在理说道:“张老师,我敬你,我敬你,你是我的老师,岂有老师敬学生之理?于是两人也干了。”
喝了几杯酒下去,张录阳就开始神侃起来,说道:“林部长,我对您可真的算是仰慕已久了,当年您在《平湖日报》、《平湖晚报》《平湖杂志》上发表过不少的文章,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您,也读过您的小说。不瞒您说,我也是写小说的,在《省刊杂志》也发表了一些短篇小说,只是,这些年搞文学的已经不再吃香了,当年的文学青年、文艺青年都已经过时了,这无奈当中才金盆洗的手了。”听到张录阳的这番自白,林志强就笑了,因为摸不透张录阳的底,他也不好说一些什么,也就笑着说道:“能在《省刊杂志》上边发表作品,还真的是很不简单的啊。”
看见林志强说自己不简单,张录阳这时的那个得意劲,也就愈加不可收拾,再次说道:“不是吹牛皮,当年我走到哪儿,文学女青年就跟到哪儿,每天收到的崇拜者的来信回都回不起来,后来干脆就不开封了。”
容利民听了,咂着嘴唇地赞叹了起来,差不多是用五体投地态度,佩服地说道:“张老师,我也喜欢写点小说,以后还请多多指导。”
张录阳也极爽快地答道:“行啊,如果有好的小说、散文,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下,我在《湘江文学》杂志有熟人,我给他们的稿件,他们会重视的。又说,我已经过了理想主义的年龄,文学梦不再做了,林部长弃文从政,真是明智之举呢。我干记者这行也不会久,以后就不免要走林部长走过的路,省里一位主要领导已经向我承诺过了的,他会给我的一个好位子。”
林志强笑笑,张录阳说出这种话来,已经不仅是一种自我陶醉,简直是一种愚蠢了,和愚蠢的人交谈,自己也不免要说一些蠢话,于是他就保持沉默。
林志强心想:他倒要看看这个省报记者还能再侃出一个大天出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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