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摇着脑袋。
“你是怕连累到你?你是收古董的,还是……”林志强觉的他的顾虑似乎和他的职业有关,也似乎猜测出他是干什么的,只是没有点破。见他还是犹豫彷徨,忍不住气愤地说,“向师傅,说句不该说的话。要是我,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先救闺女。她可是你的**呀!”
板爷哇哇地哭起来,突然抓住林志强的胳膊,似乎把一切顾都抛向了九霄云外,狠狠地说:“你打电话吧,让警察把我抓起来,把他们都抓起来!跟你说实话,我是盗墓的,他白老板不但参与盗墓,还是个黑社会的头子。他抢走了我的闺女,他丧尽天良,他什么事都得出来呀!你们快去抓他!快去抓他!”
板爷将他如何把盗来的古董碰碎,向晓蓉如何逃离连云港,一直到白老板如何到他家把向晓蓉抢走的过程和盘托出。林志强同邱智兰、陆天梅商量,这个报警电话要由向师傅来打,让他主动投案,争取立功赎罪。板爷终于报了警。警方立即出动,不仅将白老板抓获归案,救出了向晓蓉,而且将盗墓团伙一网打尽。板爷只是去公安局录了口供,很快就被放了出来。尽管最终的处置还不得而知,但板爷能以自由之身回到家里,能救出他的宝贝女儿一家团聚,已经是他想象不到的最好结果。父女俩大喜过望,笑逐颜开,一个劲地感谢组织,感谢房地产总公司派来的领导和同志。夜已深了,林志强决定和邱智兰去宾馆住宿,安排陆天梅陪着向晓蓉住在她家里,嘱咐陆天梅一定要趁热打铁,以向父将功补过、获得重生的事例教育她,争取再有一个惊喜。
而就在这时,一个黑影躲在暗处,嘟嘟囔囔的,打了一个很长的电话,这些情况林志强他们都一点都不知情。
是夜,陆天梅同向晓蓉和衣并排躺在**。窗外墨黑的夜色正在融化,东方已经泛出粼粼微光,映着屋檐和墙头的积雪,以及杨树高耸的树干和光秃秃的枝条。天很快就要亮了,俩人却毫无睡意,瞪着眼睛想心事。陆天梅记着自己的任务,却不知怎样劝导向晓蓉。其实她对向晓蓉并不很了解,只知道她是装修公司男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女人咬耳朵时的话题。陆天梅不是那种喜欢搬弄是非的人。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担任过工会主席的基层领导,她对向晓蓉一直都很关注和关心,真的不希望那些流言蜚语都出在她的身上。平时她俩很少见面,也从来没有交谈过,她对向晓蓉的许多疑问一直埋在心晨。而此时此刻,不正是女人间说说私房话的绝好机会吗?她试探着问:
“向晓蓉,你在装修公司过得好吗?”
向晓蓉没有言语,平躺在**,像个木头人。渐渐地,睫毛上挂满了泪花。眼眶水汪汪的,一对眸子像两颗晶莹润滑的黑珍珠。陆天梅被她那美丽动人却又愁苦委屈的样子感染了,凑近她的身子,将半边脸贴在她的肩头,用那种姐妹间最亲密的方式安慰她。向晓蓉突然抱住陆天梅,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有什么委屈?跟姐姐说说。”陆天梅在她的耳畔喃喃着,“你不是一直都挺顺利嘛,进公司、提部长、分宿舍。”
向晓蓉使劲晃着脑袋,掐着嗓子哭喊道:“不是,不是的……”把陆天梅抱得更紧了。
陆天梅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掰开她的手坐起来:“怎么回事?难道这要付出很多代价吗?”
向晓蓉慢慢地坐起来,把头埋在双手里,哭得浑身颤抖。她所付出的代价,她所经历的屈辱是难以启齿的,她只能用哭声来陈述,来挨家挨户。半年时间,积聚了她太多的人生经历,以致精神和身体均超过负荷,感到十分疲惫。这些经历中,如果说光是屈辱和痛苦也便罢了,却还包含着巨大的恐惧和沉重的负罪感。她不但被凌辱,被当作性玩具,而且还被利用、被挟持,在犯罪的道路上越陷越深,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