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阳光城市花园附近的超市买东西,进门时偶尔发现谢洋在超市门口举着个手机,一边悄悄通话一边东张西望,鬼鬼崇崇地不知在干什么。谢洋这人在公司名声很坏。偷奸耍滑、不务正业,除了巴结装修公司经理何平当狗腿子,就是调戏妇女、沾腥惹臊。所以瘪三刘皮并没答理他。买完东西出来,见谢洋还没走,仍躲在一个角落里朝大街观望着,像是在等什么人。瘪三刘皮也没当回事走过去了。谢庆祥出事后,他回忆起这个情况,也觉得不太对劲,但毕竟人命关天,没有证据他也没言语。直到谢庆祥这次找他才说出来。
于是,谢庆祥开始跟踪谢洋,只要不犯病就盯他的梢儿。盯了好长时间,发现这人流氓成性,下班后还追着女职工骚扰。甚至有点变态,经常到商场或餐馆,专找那种男女合用的而所去办坏事。晚上还遛到公园里,偷窃别人搞对象。这些事尽管令人恶心,但毕竟都是鸡零狗碎的烂事,不足以拿捏住谢洋。于是他继续监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发现他一个重大秘密:原来这小子经常去一间洗头房不是理发,而是嫖娼。
谢洋经常去的这间洗头房离他家有一站地远,坐落在一个高台阶上。这家店买卖过于清淡,整天看见三两个穿着超短裙的姑娘蜷在理发椅上,朝门外熙熙攘攘的大街充满倦意地打量着,去没有什么人进去。或许是图便宜?谢洋经常进去,而且一待就是个把小时。有一次是谢庆祥在外边等急了。寻思着,怎么回事?理个发还用得了那么长时间?忍不住蹑手蹑脚地找进去。洗头的外间没有看到谢洋。正诧异着,两个姑娘腻上身来,拉客般扭动着腰身,嗲嗲道:
“大哥,洗头呀,里边请您。”
谢庆祥被半搀半推着进了一个门脸,发现里边有两间小屋,显然是一间房了截成的。他进的那间小屋里并没有洗头设施,却摆着一个加宽的单人床。留在屋里的一个姑娘随手插上门,妩媚地把他抱住,开始轻佻的挑逗。谢庆祥慌忙阻止。这才知道,原来这里挂着羊头卖狗肉,整个是一个色情场所。过去只听说南方有这种事,没想到大城市里也有。
正推挡着,忽听隔壁有响动,还间或传来男人**笑和女人尖叫的声音。谢洋!谢庆祥一下子就认准了这小子,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迅速闯出去,推了推隔壁的门,反锁着。当兵人的莽劲上来了,一脚便把门踹开。只见谢洋和一个姑娘赤身**地从**坐起来,惊慌地望着自己。他上去就把两人的衣服抄在手里,拿出相机连续拍照。照够了,又打开手机,虎着眼睛对谢洋说:
“你这些烂事我懒得管。我就问你一个问题,答对了,我马上走人。答错了,我立刻报警!”
谢洋捂着被子,浑身哆嗦着,他在企业大小也算个干部,虽然只是一个公司办公室副主任,而一旦自己嫖娼的事被抖出去,罚款拘留都是小事,闹不好会被开除公职的。再说这事也忒臭,今后怎么做人呀!他露出一副可怜样,带着哭腔说:
“谢经理,不,大哥,大哥,您问吧,只要您今天放过我,我就全部都告诉您,保证一点也不留。”
“好。我出事那天有人看见你在现场,而且鬼鬼崇崇的。说,是不是给他们通风报信呢?”
谢洋垂下脑袋,犹豫着。终于抬起头说:“大哥,说实在的,那天确实是高洪伟派我盯着您,让发现您的车子出来就给他们打电话。我只干了这些,其他可什么也没做呀!”
“打我的是什么人?说!”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
“不可能!不说是不是?”
“我,我只听说好象是个渔业公司的。大哥,别再问了。打您的还有谁,是谁幕后指使的,这些我一概全不知道!我如有半句假话,立马磕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