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
“嗬,是吗?我也一样啊。”
“您的那些事我都听说了,我真替您打抱不平。”
孟凌的脸阴沉下来,沉了片刻说:“还记得那句老话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向晓蓉使劲点着头,说:“大叔,我有件事想求您,您看行吗?”
孟凌望着她:“你说。”
“您不知道,”向晓蓉善意地编了一个故事,“我家把我许给一个恶人。我是逃婚逃到这里来的。说不定哪天婆家就会找来。我这儿有点个人比较重要的东西,您能带到山上去,替我保存一段时间吗?”说着把一个装满了证据的软带红皮包推到孟凌的面前。
孟凌想了想,立马痛快地说道:“都是老乡,有什么不可以的。东西交给我,你就尽管放心好了,我一定替你保管好。”
向晓蓉谢过,把原装修公司党委书记孟凌送走。望着拉着破烂的车子喷着黑烟渐行渐远,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房地产公司装修公司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把人搞糊涂了。先是一天早晨上班的时候,公司楼道里贴出一张于公司职工代表人员调整的公告,许多人在驻足观看。人们发现,当届职工代表有三分之一的人被更换了,陆天梅、谢小敏和小郭他们都被除了名。而新换上来的除了何平的亲信抓牙以外,倒是也有几个普通职工。
不过按照小郭的话讲,都是一个响屁能给吓个跟头的胆小鬼和三脚喘不出个蔫屁的窝囊废。小郭率先跳出来骂街,说没经过选举就换人,不能算数,这里肯定有猫腻。办公室主任高洪伟从墙角磨出身来说,你丫懂个屁,个别调整用不着选举。小郭回敬他,你丫才懂个屁,一下子调下来十好几人,那叫个别调整?要真讲民主就重选!为这事两人差点打起来。装修公司大部分职工被高洪伟和何平他们气的够戗,没想到,接下来又被何平和高洪伟哄乐了。装修公司这么多年都没涨过工资,这回说是让职工共享改革发展成果,每人涨一级,月薪一下子增加了一两百元钱。而且对调整下来的职工代表还格外开恩。为了表示对以往履职的感谢,每人多奖励一千元。一般职工都图个实惠,什么代表不代表的,多给点钱不当也罢。于是,职工们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地去向晓蓉那儿签字领钱,欣喜快乐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向晓蓉这会儿已经愤怒和痛苦中解脱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热情和勤勉。工资发放工作进展的挺顺利。
何平站在办公室门前,隔着窗子看着职工们脚步匆匆地去会计室领钱,乐呵呵数着票子出来,脸上不由得绽出一丝阴险的冷笑。其实,调整职工代表和增发工资奖金,是他在改制这盘赌局上走出的两招棋。他和黄有银签了合作协议以后,黄有银工作很卖力气。前两天给他报喜,说改制方案已初步拿了出来。但这个方案还必须经公司职代会审议通过。何平听后琢磨了许久,终于设计出一套胡萝卜加大棒的策略。于是装修公司才上演了前边讲过的两出戏。
装修公司审议改制的职代会很快便召开了。改制方案是省国资委和集团公司改制办公室审批的,讲的都是一些规定的要求和固定的程序。由于都是一些原则性很强的官话套话,听着没劲,代表席子渐渐响起一片嗡嗡声。代表们座位旁每人好一个塑料盥洗袋,里面装着牙刷、牙膏、香皂,还有一套精巧的护肤品。女人们便都把它放在腿上翻弄着,唧唧喳喳地谈笑着。有几个男职工好像昨晚的酒劲没过去,红着脸,愣嗑嗑地撑了一会儿。便又蔫头耷脑地睡着了。长短不齐,音调各异的鼾声此起彼伏。结果大会审议时没人提反对意见,改制方案顺利通过。
几天以后,何平中午喝完酒正躺在**睡觉,一阵手机铃声把他吵醒。他恼怒地骂着粗话,抄起手机一看,还骂错了,是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