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重东这棵大树好好靠着,起码还是可以去争取的。不过他也并不着急,因为如果他能在升任集团公司副总经理之后,再调任省政府一级的某个部门任职的话,对于自己的仕途发展,可能将会更好。
这时候,于重东忽然也笑了起来,说:“那看来你家也曾经是名门望族啊,否则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以遗传下来呢?”
从于重东的话里,林志强已经听出来这幅画的价值看来的确是价值不菲啊,同时也印证了于重东对这幅画的由衷喜爱,林志强的心里不由得暗暗惊喜。
林志强只是轻松地笑了笑,说道:“名门望族倒是不敢当,不瞒您老,我家祖上也颇有一些钱财。据我的爷爷说,我的祖爷爷曾经当兵打过长毛,官做到了记名总兵。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不当官了,带着我的祖奶奶一个浙江的千金回到了家乡,买下了千亩良田,当起了大财主。这幅画就是他当年带回来的。只是我爷爷那一辈,几个子弟不肖,打牌赌博吃鸦片,娶小老婆,把家产全部败光。一家兄弟为分割财产闹纠纷,我爷爷提出不要一分财产,只要这幅画。他的几个兄弟巴不得这样,于是我爷爷就带着这幅画出来了。‘**’时期,我爷爷把这幅画密封后用砖封夹墙里才能保存了下来。”
于重东静静地听着,眼睛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那幅《河上花图八大山人》,听完林志强的叙述,于重东长长地“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说:“这幅画从落款上来看,我国明末清初杰出的写意画艺术大师朱耷(八大山人)的作品,还是赠给一个和尚的,至于这个和尚是谁,这画又如何落到你祖爷爷的手里,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你祖爷爷当年从军打过长毛,估计是参加了湘军,还当上了记名总兵,战功应该不小,得到朱耷(八大山人)的作品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这画是给一个和尚的,而不是给你的祖爷爷的,这最后怎么落到了他的手上,倒是十分奇怪了。”
“这会不会是赝品呀?”林志强着急地发问道,他可不想弄一幅赝品给于重东啊,就算是自己不怎么识货,但他想这个于重东应该是识货的人,只要是于重东认为是真货的话,那么就一定会是真货,就算是赝品,也是经过这于重东验证过的,至少到最后出了问题,也不能怪得着他了。
“这我也不是很有把握,但好在我是学历史的,文物界还有几个朋友,可以请他们来鉴定一下。“于重东笑着说道。
一听于重东这样说,林志强就立马把画轴郑起来,系好,双手递给于重东,说:“于省长,这幅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赝品,我对书画没有什么造诣,这画放在我那里实在是明珠暗投了。我想把这幅画送给您,一则也让画能得到它应该得到的待遇,不至辱没了它。二则,您老不嫌我天质愚笨,收我在手下读博。这幅画,就权当我的拜师之礼吧。”
林志强从于重东看这幅画的神态和表情上,就知道于重东非常地喜欢这幅八大山人的作品,而且已经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所以他才会说出刚才那番言语,以求得对方的理解。
对于林志强的这一番话,于重东丝毫也不觉得突然,只是含笑看着他,说:”林志强,你是我最喜欢的弟子。我们是学历史的,对中华文化也可以说是领会甚深,君子不掠人之美,这画你就拿回去吧,心意我领了。“
林志强此刻又向前走了一步,把画放在于重东的办公桌上,笑着说:”且不管这画是不是真迹,只代表我对老师的一片敬重之心,请您不要推辞。说起来,这画无论真假,在您这里就是找到了它的位置,如果放在我家里,说不定就被虫咬坏了。”
于重东笑了起来,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吧,画先放我这里,我先欣赏几天,再请专家鉴定一下。这个朱耷,八大山人,明末清初杰出的写意画艺术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