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章台宫大殿内,
胡亥望着手中的文书,面露凝色,不过片刻后胡亥便笑着说:“姐夫,你这是给朕出了一个难题啊。”
“回禀陛下,臣从未想过给陛下出难题,臣只是不忍为我大秦出生入死的将士,却是却连一个能够安度余生的保障都没有得到,只能拿些碎银归乡。”
胡亥点头说:“杨卿此举的确有些不妥,可泗水之乱伤残的将士不止虎贲一军,若是做的过了,也难免会惹得旁人非议,毕竟都是我大秦的将士,应一视同仁。”
林跃心想自已只能顾得了虎贲军,至于各郡守军有各郡郡守与郡尉去安置,自已才是真正的没理由和没身份去管。
他如此想归想,但仍是拱手说:
“回禀陛下,臣后来回家后也想了想,此事的确不好办,故而臣另起炉灶,给兄弟们安置一个养老的地方,不然这些虎贲将士随臣一路征岭南、征砀郡、紧接着又远渡重洋征伐蓬莱,最终前往泗水平乱,臣着实是不忍心看着他们领着碎银返乡度过余生。
他们一行万人,即便其中一部分看似无恙,但也多是身怀暗疾、日后不能去干重活,仅凭银子难以度过余生,而其中断手断脚的不在少数,甚至是能活下来便是命大,他们别说余生,就连娶妻都是奢望,臣设立镖局,便是给他们一个保障。”
而胡亥闻言也是暗自咂舌,随后他说道:“行,既然姐夫你开口朕也没有不应允的道理。”
顿了顿,胡亥笑着说:“不过此番姐夫你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一脚踹翻了郎中令署前的石狮子,又持剑登门与杨卿对峙,如今又开设镖局,也着实是令难做啊。”
林跃闻言再度拱手道:“臣自知过错,无论陛下如何责罚,臣甘愿受罚!”
胡亥听闻此言就这样静静望着林跃,半晌后胡亥方才笑道:“这样吧,朕此番便禁足姐夫你三日、罚俸三年,姐夫你此番前往河东之功,便功过相抵,姐夫你看如何?”
林跃闻言当即应道:“臣谢陛下恩典!”
毕竟禁足三日,他先前将近半月都提心吊胆,正好可以休息休息;而罚俸三年,他印象中只有在长城军团方才领到过些许俸禄,自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