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南轻栀眉毛竖起。
“倒是忽略了这一点……这些奸商好生叫人心烦,我说了几次了,你不要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抬起头来讲话!”
前面南轻栀还在思索,而后面直接就是在指责袁觉忆。
以这个方式发泄出部分怒气来。
袁觉忆依言直起身子,不过仍然是一副娇弱样子,南轻栀一时没了脾气,好一会儿才问道:
“这些天你可查过百味居,有无异常?”
“没有。”
袁觉忆摇了摇头,“百味居和往常一样正常营业,里面的掌柜没换,账房也还是王雅君的表弟,没发现有帮宁国公府筹粮的迹象……”
思索片刻,袁觉忆再次补充:
“不过还有一事,有传言说黑袍医者的妹妹当时去接手百味居时,发现王账房私吞了好些银子,大概有一千五百两,曾被下了毒往回追要,王账房为此蹬了几次王雅君的门。”
“你说王账房被下了毒?黑袍医者的妹妹是用毒的?”
南轻栀眉心闪过疑虑。
“是的,”袁觉忆非常肯定,“她的确是用毒的,而且和她哥哥一样,都是一身黑袍,县主可觉得有问题?”
南觉忆隐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思索了很久,她才一摆手。
“王雅君没了儿子,粮食的事情想必她们早有听闻,现在迟迟没有动静,许是手里没有银子可用,真是叫人怜悯。”
说着,南觉忆起身,拉开房中一个红木柜子的抽屉。
取出一沓子纸递给袁觉忆。
袁觉忆疑惑接下,仔细一看愣住了,然后她又翻看几遍,看着南觉忆的目光都有些颤抖,“县主,您给觉忆四千两银子的银票,是什么意思……”
说话间,袁觉忆紧紧攥着银票。
还狠狠吞了几口口水。
看到袁觉忆这样,南轻栀的笑容里夹杂着叫人难以忽略的轻视,“这是让你去收粮食的,不是让你替你哥哥还赌债的,明白了吗?”
“收、收粮食?咱们吗?”
“不然呢,等着南平生他们将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