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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让大理寺的人来接南承安走,这不就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何必还要把他专门看管起来。
因此绥王这番话,看似在解决此事,实际上是想要维护南承安的。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南晚棠可是陛下亲封的郡主,还有一头可以媲美初代的金斑虎随身保护,可以说前途无量。
甚至能通过金斑虎改变大宁和北狄的关系,这都说不定。
而南承安呢,他不过一个刚有些名气的南家后人,连一个正式的官职都还没有,现在木家正逐渐替代南家获得圣宠。
孰轻孰重,绥王难道分辨不清吗?
这一点同样也是南晚棠一直想不明白的。
不过她能确定的,是南家与贺寒之绝不是普通的合作关系,之前只是有所怀疑,现在可以肯定下这一猜想。
贺寒之越是表现出南家重要,那南承安就越是要死。
只有让敌人自乱阵脚,她才有机会抓住那些人的尾巴,否则若是不给她们致命的打击,等他们躲在阴沟里回起血来,又会想别的办法对付她。
就比如今天这样。
南沐柔在护国寺之行吃了大亏,听说王雅君也被关在自己院子里,可还是不影响她们再找其他机会。
只要还没将大房一支吞并,贪婪便会推着她们走。
所以这次南承安必须死。
但不是现在。
南晚棠之前就发现,季无忧快要毒发时,情绪是不稳定的,现在在他手下保人可不容易,于是她在心中,迅速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才朝季无忧福了福身。
“国师大人——”
“怎么,你还想保他,不长记性?”
南晚棠没想到季无忧说话会如此直白,她错愕地抬起头看向季无忧。
风突然大了起来,将众人的火把吹得明明暗暗,从她的视角来看,季无忧站在那里已经快要和黑色的天空融为一体。
火把发出的光掠过他妖冶的面容,一双凤眸眯起定定将她锁住,眼中是丝丝危险的紫芒。
这一瞬间,南晚棠周身冰凉,如堕九渊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