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槽牙早已咬得咯咯作响。

口中全是咬破的血腥味。

贺寒之不明白，这佞臣怎么敢如此针对他，平时折辱他也就罢了，今日这番话却是能给他带来实质性的伤害。

若季无忧不顾及其他想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日？

可那些人不会露出马脚才对……

贺寒之顶着周遭各异的眼神，稍微抬头露出藏着恨意的眼睛，看到了季无忧领子上的血迹，更加印证了心里的想法，心中愤恨满腔。

又失败了。

这么多人都没能杀得了季无忧……

若不是因为季无忧，太子之位本该就是他的，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一个妃子生的儿子身上！

太子体虚软弱，他身上才是贺家的血脉，却只能做一个小小郡王。

这怎能叫他不恨？

可任贺寒之再怎么立刻杀了季无忧，季无忧还是好好站在南晚棠的侧前方，朝他的辰部下令：

“去把南三少爷和郭少爷请过来。”

辰部得了命令，立刻去拖晕死过去的南承安。

结果拖着走了一步，南承安就挣扎醒了过来，精神头十足，并且完全不奇怪季无忧为何会在这里，显然是一直在装晕。

郭怀谦脸色蜡白，耷拉着脑袋被辰部一起押到季无忧面前。

“国师大人……”

季无忧没有回应，而是居高临下打量着，将南承安两条腿扎穿的两只染血弓箭，睨了眼南晚棠。

“是为了出气？”

闻言，南晚棠微微一愣。

季无忧压低声音，用仅有周边才能听到的音量说话，显然是在问她，她低头看眼中终于有讨饶服软之色的南承安，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是。”

以她近日练的箭术，不可能两箭都射在南承安的腿上，季无忧每日都在，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她的目的。

“现在解气了？”季无忧紧接着又问。

脚下的南承安不断用慌乱的眼神向她求饶，与平时嚣张骄傲的南三少爷判若两人。

面对这种败类，南晚棠只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