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怕什么,”南承安终于不耐烦了,“我现在来打猎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把你我摘出去吗?”
“打猎?摘出去?就靠这几只随处可见的野鸡!?”
郭怀谦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反驳南承安的语调越来越高。
“你小点声!”
南承安连忙收了弓箭低喝:
“我有什么办法,你看没看到南晚棠身边的那头不知名的猛兽,只要想办法把那头打了回去,谁会相信我们还有其他功夫,去她们的必经之路上拦截过?南晚棠就先让她活一晚上,等明日陛下发现了那头老虎的尸体,她就算不死也难逃责罚,至于后面其他的,还需我多说?”
他说话之时,脸上不自觉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被火把跳动的火光衬托得极其龌鹾。
仿佛已经看到了南晚棠的惨状。
可即便这样,也似乎并没有打动到郭怀谦。
“那是你的事情,我没有非要致南晚棠于死地的理由,是你说可以帮我爹再进一步彻底掌管太医院,我才帮你,现在事情被你闹得太大没办法收场了,所以……”
说着,郭怀谦一副言尽于此的态度,向南承安一拱手转身就要走。
不过看着郭怀谦的表情,南晚棠感觉没有这么简单。
不过这和她没有关系。
南晚棠不想再听他们的废话,取下背上的弓箭稳稳拉开,正对着南承安那颗被火把照得发亮的脑袋。
她在平时,本就会使用银针飞掷出去。
以前都是用这一招自保的。
因此季无忧主动提出让她练习射箭,果然她学得非常快,仅仅一个下午的练习时间,第二天她就已经可以做到近距离射中靶心了。
这么多天过去,对射静靶这种事情她已经更加熟练。
“等一下!”
南晚棠闭住一只眼,刚将弓箭拉到极限,正要松手之时,她看到南承安将郭怀谦拦了下来。
他表情分外为难地挣扎了许久,这才勉强妥协: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有人递信进来,说陛下他们就在这处山涧的附近,只要我们在这里等,陛下自会做我们的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