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她看向正在品茶的季无忧。
以季无忧的性格,若是三房的人让他心情不好,西苑里的鸡蛋恐怕都得摇散黄。
可现在,他居然只惩戒三房的下人,似乎还要让她亲自来,
到底什么意思?
“国师大人!”一个轻柔声音坚定响起,“棠表妹身为医者,为人又天真烂漫,定是下不去手的,臣女斗胆,请国师大人放过棠表妹!”
南晚棠一惊,只见是袁觉忆直直跪在那里,额头紧贴地面。
袁夫人满脸震惊,顾不上继续哭,拼命往起拽人,“觉忆!你、你干什么!”
拽了几下没拽动,袁夫人跪地求饶:“国师大人,觉忆她太过悲伤,求您莫怪……”
“如果国师大人一定要出这口恶气,臣女愿替代棠表妹。”
“觉忆!你、你……”
袁觉忆一句接一句,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差点把袁夫人吓得厥过去。
面对袁觉忆仗义相助,南晚棠只觉得压力山大。
今日只是她们第二次见面,揪出杀害袁觉夏的凶手,也是因为诬陷到了她的头上,否则她是不愿多管闲事的。
而且袁觉忆怎么会认为,季无忧会因为她是医者,就简单改变主意?
“天真烂漫,下不去手?”季无忧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
果然……送命题来了。
“回国师大人,臣女可以。”
“若果真如此,倒是本座疏忽了,南小姐不必勉强。”季无忧笑容冰冷,“本座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
不,你是。
南晚棠心想,咬牙将话重复一遍:“臣女、可以。”
“好,辰部便暂听你的调遣。”季无忧满意点头,坐在属取来的椅子上。
“袁夫人,本座念你痛失爱女,下不为例。”
从头到尾,季无忧都没看袁觉忆一眼,最后才对袁夫人轻飘飘地留下这么一句。
“谢、谢国师大人……觉忆,快起来!”
袁觉忆被拉起,临走时抱歉地看了南晚棠一眼。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