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狂躁因子,似乎被抚平了不少。
终于,南晚棠张开手指一捞,淡漠瞥向男子。
“你手里的那封信,临摹的是我七八年前的字,我想问你,难不成我在七八岁时,便与你有了私情?”
“你……”男子有些慌乱,“那分明就是你亲手交付与我的!”
南晚棠讽刺地开口:
“多年前,皇帝得了三盒龙泉印泥,一盒自留,一盒给了国师大人,而第三盒,赐予了我父亲,那龙泉印泥颇为神奇,东不凝固,夏不走油,水浸不烂,火烧……”
“留痕!”
话音落下,南晚棠摊开手掌。
她掌心里的东西,赫然就是一个闪着火光,还呈原状的“棠”字。
趁着男子呆愣之际,南晚棠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信,放进灯笼中焚烧。
男子慌忙去抢,用得力气大了些,将她推了个踉跄。
在印章的红色字体化为灰烬时,男子像是被抽了骨头,跌坐在地上。
“还想狡辩么?袁觉夏颈部的掐痕有多处,显然是一个无比虚弱的男子所致,到时只要比对痕迹,便可确认身份。”
“谋害世家小姐,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到时不光你,还有你身边的人,你可得想好了。”
南晚棠沉着脸,揉着被推到的肩膀道。
能让这人心甘情愿替南沐柔做事,那么肯定有把柄握在她们手中。
这个时代,无非就是家人孩子。
果然,男子在她“劝说”之下,面容逐渐松动,“如果我说,能答应我个条件么?”
“你也可以选择等他们都死了,再说。”
还没等南晚棠说话,季无忧慢悠悠道。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国师话里的“他们”,指的是南晚棠方才说的身边人。
若是较真来算,杀光“身边人”,与诛九族有何区别?
男子闻言,苦笑一声:
“我……是三夫人院里负责采买的……不知为何,我与锦禾的事被南非——”
说到一半,男子开始口吐黑血。
事发突然,待辰七冲过来时,男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