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就等於多了条命啊,这一万京营將士只要穿上铁甲那战力便能瞬间飆升,一万普通边军都不一定干得过,若是再好好操练一番,一万建奴都不一定干得过啊。
伯雅说的果然没错,当今天子著实有明君之姿。
大明之幸,大明之幸啊!
卢象升满脸钦佩道:“陛下英明,微臣明白了。”
对了,还有战马。
朱觉想了想,又问道:“京营还剩下多少战马”
这个可不好说。
卢象升细细解释道:“陛下,原本边军將士骑步配比大致是三七开,万历初的时候戚继光操练了人马十六万余,战马那也配备了四万八千多匹。
现如今京营各卫包括蓟州镇剩下的战马都不到半数了,且大半是老马,只能用来拉车,真正能骑乘的战马恐怕都不足万数。”
这没有战马可不行,京畿防线还得有足够的骑兵来守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现如今上那找战马去呢
西北马上就要起义军遍地了,反正这几年也不会调集大军去围剿,那些战马与其留给起义军还不如调来给京营將士用呢。
朱觉琢磨道:“山西陕西的边镇战马应该不少,朕让他们把能用的都调集过来,到时候你最少得操练出三万骑兵来才行。”
啊
山西陕西的战马全调集过来!
他们正商议著呢,方正化忽而捧著份奏摺疾步而来,躬身道:“陛下,內阁又派人送奏摺来了。”
顾秉谦都嚇得乞骸骨了,內阁竟然还敢上奏弹劾魏忠贤
这冯銓胆子这么大的吗
朱觉接过奏摺一看,那又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一次倒不是魏忠贤做了什么比谋逆更过分的事。
关键这奏摺太长了,洋洋洒洒就如同一篇殿试的八股文一般。
都察院广西道御史倪元珙上奏,大理寺正许志吉凶残至极,残害乡人,以致徽州十室九空,几近绝户!
接下来就是洋洋洒洒一大篇,细细讲述事情始末。
原来这倪元珙本是歙县知县,而歙县县城正是徽州府府城。
当是时,翰林院编修吴孔嘉因爭家產同族吴养春结仇,这廝直接拜入魏忠贤门下为义子,而后便诱使吴养春的奴僕告发主人隱佔黄山。
魏忠贤因贪吴家巨財,不由分说命人將吴养春父子打入詔狱,酷刑折磨至死,吴养春家中妻女及老母亲闻讯,相继自杀身亡。
吴养春被灭满门之后魏忠贤便派工部主事吕下问去往徽州抄了吴养春的家,並大肆株连,以酷刑逼迫吴养春亲族缴纳所谓的赃款,因而激起民变,吕下问被嚇得丟下妻儿老小破墙而逃。
这场民变正是当时的知县倪元珙冒死跑去苦苦相劝,最终才平定的。
结果,魏忠贤还不知收敛,竟然派许志吉前去继续追缴所谓的赃款。
许志吉那是凶残至极,这廝就不管是不是吴养春的亲族,只要是家里有钱的徽商,逮著就是酷刑伺候,大肆株连勒索,以致整个徽州怨声载道,商户乃至平民百姓都只能无奈出逃。
徽州知府石万程因阻止不了许志吉残害徽州百姓,削髮出家,掛印而去。
最终,这南直隶最为富饶的徽州府十室九空,几乎沦为鬼域!
吴养春本无罪,魏忠贤就算命人將其父子打入詔狱酷刑折磨至死也未曾审问出一点罪状来。
魏忠贤竟然还命人捏造吴家乃是东林府库,从而大肆株连东林!
可怜吴养春一家,万历三大征足足捐资助餉五十余万两,先帝万历都命抚按为吴家修建了功德牌坊,实属有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