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君王。“以修士残魂为肥,滋养腐朽灵植。以灵植为食,圈养异化妖兽。妖兽死后,再反哺土地,形成闭环。”
他顿了顿,给出了一个冰冷的结论:“比迎春镇那个只懂堆肥的,思路清晰,效率也高多了。”
林霜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衝天灵盖。
两人继续向枯木原深处走去。
越往里,空气中的腐朽甜腻之气越浓,几乎要凝成实质。
最终,他们穿过一片浓密的枯树林,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巨大空地的中央,矗立著一座完全由同样的灰白枯木搭建而成的、极其粗糙的阶梯状祭坛。
祭坛像一座被削去顶峰的黑色山峦,表面布满了扭曲的纹路。整座祭坛都在微微搏动,像一颗巨大、畸形的心臟,每一次搏动,都让周围的空间泛起涟漪。
而在祭坛的每一层阶梯上,都用黑色的藤蔓死死捆绑著一个个人影。
足有数十名修士!
他们大多还活著,但一个个气息萎靡,眼神涣散,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一根根半透明的、散发著幽光的能量触鬚,从祭坛的木头中伸出,深深刺入他们的丹田和天灵盖。
他们的生命本源、他们的灵力,甚至他们的记忆和情感,都在被这座祭坛源源不断地抽取,最终匯聚到祭坛的最顶端。
那里,一个身影正盘膝而坐。
正是紫袍老祖!
不,那不是紫袍老祖。
或者说,不完全是。
他的身形比在大夏皇城时魁梧了一圈,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黑色的雷霆魔纹,散发著化神后期的恐怖威压。
但他的一条手臂,从手肘往下,血肉皮肤已经完全脱落,露出了
一股不受控制的、腐朽崩坏的“病灶”气息,正从那条焦黑的手臂上疯狂散发出来,甚至在扭曲著周围的光线。
他显然也察觉到了唐冥与林霜的到来,缓缓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一半,是属於化神修士的阴鷙与怨毒。
另一半,却是纯粹的、混乱的、属於“病灶”本身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