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哪怕是到了现在,恐怕朝堂上的很多人,也未必能意识到有哪不对劲儿。
但徐溥显然是明白的。
传奉官和铨选制度相悖,和彻底废止传奉官是两回事。
抵制传奉官和对所有传奉官员一律严惩,又是两回事。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裁汰传奉官和借裁汰传奉官行党争之事,更是两回事。
人群是盲目的,他们往往分不清楚这其中的区别,所以才会被人利用。
但只要有人能够把这些都揭开来摊在明面上,大多数的问题,其实都能够解决。
「你的意思是,当前朝中正是欣欣向荣之时,百官应当将精力都放在朝政之上,不必为一权阉徒劳无功?」
徐溥沉吟片刻,很快就明白了李东阳想要表达的含义。
「阁老睿智,正是如此。」
闻言,徐溥却是轻轻哼了一声,道:「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但朝中物议,岂是那麽轻易就能平息的,汪直凶名赫赫,突然被召回京,若是没个交代,恐怕没那麽容易解决。」
虽然士大夫们都喜欢讲大道理,但是,他们更明白的一点是,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讲大道理恰恰是没有用的。
如果所有人都通情达理的话,那这世上岂不早就成了大同社会,何来的各种争斗呢?
徐溥当然可以说,汪直只是区区一个宦官,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并不值得,但问题是那帮言官,其实最不讲理的就是他们。
以徐溥对他们的了解,自己这番话只要一说出来,怕是下一刻就要被扣上一顶奸党的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