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绕来绕去,其实都归结到了李孜省的身上。
朝堂上这麽多的阁部大臣,他们性格不同,政见不同,做事风格也不同,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能够一步步走到他们这样的级别,都深谙朝堂运行的规则。
对于他们来说,在律法规矩允许的范围内,合理合规的将政敌斗倒,那都是常用的手段了。
即便是有什麽不合规矩的地方,他们也绝对都能做到不留把柄。
因此,想要靠证据将他们扳倒,其实是非常困难的。
抛去诸如缺乏进取,老而无为这样听起来就很虚的罪名,现如今朝堂上,能够坐实的把柄,也就只有和李孜省有牵连了。
李孜省这个人,身上的硬伤太多,既没有功名,也没有功劳,本身是方士出身,又鼓动成化帝大肆兴建宫观,笃信丹术,更兼干预朝堂政事,勾结内宦,借传奉官提拔亲信。
这些都是完全无法辩解的罪名,因此,从主流舆论来说,他是一个绝对的奸佞之臣。
所以现在科道所做的,就是立足于李孜省是个奸臣这个事实向外延伸,首先是清算他的同党,然后逐步扩张到成化帝听从李孜省建议传奉的官员,再到和李孜省有过交往,被他举荐升迁的官员。
最终目的,无疑是彻底扫除传奉官的痕迹,然后更进一步,将曾经受过李孜省举荐,和他交往过的大臣一同扳倒,将这件案子办成一桩铁案。
所以说到最后,其实一切都还是归结到李孜省的身上,而朱佑樘要的,也恰恰是他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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