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罪名就更重了。
虽然刘吉话中留了几分馀地,但是,落在众人的耳中,却自动转化为了抗旨不遵这四个字。
当下,李文祥身子一颤,眼神也变得越发慌乱,只能咬着牙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刘阁老,下官何时说过,要用风闻言事来对抗诏书?」
然而,同一套手段,万安哪里能生效,刘吉却不会上这个当,直接道。
「我姑且不论你心中到底是何想法,但你方才自己承认,你只是听闻朝中流言,说科道交劾不达圣听,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你还想反口不成?」
「陛下登极诏书,禁风闻言事,若有所异议,上奏陈情也并无不可,但诏书已下,未有新诏之前,便是圣命在上,你公然以朝中流言奏事,岂非违抗圣命?」
「如此狂悖浮躁,还敢在这百官面前振振有词,还不低头认罪?」
刘吉的声音抬高,疾言厉色下,远处的议论声也不由低了下来。
李文祥此时额头上汗水不断滚落,早已是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言语。
见此状况,清流当中,刘健总算是按捺不住,走上前道。
「刘阁老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你所说李文祥风闻之言,是他自辩时所说,并未写在奏章之中,如何能够算得违抗圣命?」
这话一出,李文祥顿时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声道。
「对对对,刘阁老,下官奏章当中,并不曾言及朝中传闻,岂用此定下官抗旨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