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在那些清流还有覃吉等人的口中,西厂无法无天,恣意妄为,视朝廷法度如无物,是比传奉官更加恶劣的存在,所以朱佑樘也是这麽以为的。
但是现在……看着手中的这一纸证供,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当年西厂的成立,必然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甚至于,就连那不了了之的妖狐夜出案件,背后恐怕也有着无比复杂的内情。
只可惜,这麽多年过去,随着成化皇帝驾崩,这一切怕是早已经被彻底埋藏了起来,再无被掀开的机会了。
「皇爷……」
郭镛小心翼翼的声音,让朱佑樘回过神来。
说起来,郭镛对于自己调查来的内容,本来是很有信心的。
要知道,按照宫中制度,宫人出宫的流程十分严格繁复,并不是一道口谕就可以的。
一般来说,这种临时的出宫行为,需要由各宫管事的太监,以书文的形式上奏皇后,皇太后或皇帝,得到文字性的许可之后,移送尚宝司领取出宫禁牌,并同时将出宫记录附送司礼监留存,方可出宫。
这个过程当中,管事太监的奏表,尚宝司的记录,司礼监的存档,出入宫门时,门正的据实记录,至少会有四道可查证的文书资料。
然而,现如今这些资料当中,除了门正的记录之外,其他的全都不见了。
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郭镛在调阅尚宝司和司礼监的存档无果之后,并没有继续查证。
但是,可以想见的是,能够抹去这些记录的人,在如今的宫中并不算多。
结合这件事的相关者来看,如果不是坤宁宫中的太子妃娘娘出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