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除了少数几个愚忠耿直的朝臣之外,大多数人内心已经开始动摇,谁也不愿真正为此付出代价,哪怕只是可能付出代价。
甚至有人已经心生退意。
尤其是少部分此前并未掷出笏板,甚至根本就没有携带笏板的朝臣。
他们不想继续暴露,免得被鄢懋卿记住。
因为鄢懋卿已经把话挑明了,此刻他们面对的已经不再是一个太子詹事,而是一个准备行使特权的西厂厂公。
西厂厂公究竟是做什么的,谁会心里没数?
就在这时。
一个身着绿色朝服、胸口补子为溪敕的官员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直视着鄢懋卿的眼睛,正色问道:
“你方才说,你没有一日不想着如何使皇上收回成命,此话你如何证明?”
“你又是何人?”
鄢懋卿目光微冷,反口问道。
这朝服就是个七品文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极有可能是个给事中。
如果对面是个滥竽充数的官员,大抵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如今再被鄢懋卿询问身份,如果不是已经将笏板丢进詹事府院内的话,自然也不敢正面回答。
“如鄢部堂一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现任行人司右司副,赵贞吉。”
“你就是赵贞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