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盯到今日,小人终于见着一顶官轿进了巷子,从宅子里接走了鄢懋卿。”
“于是小人赶紧偷偷跟在后面,眼睁睁看着鄢懋卿被抬进了西苑。”
“如此大约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小人又眼睁睁的看着鄢懋被几个锦衣卫架着,从西苑里面扔了出来。”
“彼时他已是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好容易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走起路来腿脚也不利索了,铁定是在里面挨了板子。”
“小人见状哪里还敢耽搁分毫,当即一口气跑回府来向主子禀报……”
听到这里,郭勋已是面如土色,颓然坐回太师椅:
“完了……全他娘的完了!”
“乃翁一开始就不该指望这个混账东西能够成事!”
“这回倒好,乃翁怕是要被这个混账东西给坑死了,这是天要亡了乃翁啊……”
郭勋觉得现在只有四个字能够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欲哭无泪!
他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从来就没见过比鄢懋卿更坑的货色,即使是如今被打入诏狱的段朝用都不知比鄢懋卿强了多少倍。
尽管这回他提前留了一手,特意在献书的奏疏中与鄢懋卿划清了界限。
为的就是防止鄢懋卿也是个像段朝用一样的坑货,如此可以不担欺君之嫌,只取献书之功。
可是谁能想到,鄢懋卿居然可以坑到这种程度,连一个照面都没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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