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社团招新的时间。程夕染去年的时候觉得学业紧张没报,后来听到他们说社团活动很多很有意思,她也有了想法,但去问时却被告知招新已经结束了,只能等明年。
现在,她看着这张单子,当时的那种期待感一下子就涌了下来,她扭头问裴嘉远:“要报吗?”
他也在看她手中纸上的内容。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报哪个?”
程夕染想起来不久前在门口查迟到那一幕,她忍不住勾勾嘴角,偏头问道:
“我们报话剧社吧。”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下雪了!”
众人都被这个消息吸引到窗台前,现在才十二月刚出头,这场雪来得也太早了些。
雪花飘飘悠悠的,像数只白色的蝴蝶,有的歪头歪脑地撞到窗户上,随后很快便融化成水,有的依旧在空中飞舞,最后才依依不舍地降落。
有人开始惊呼。
这点雪还不足以白了地面,给城市裹上银装,但少年们天生就对雪有着向往,程夕染在记忆里也对雪有着特别的依恋。
但她趴在窗户边看的时候,也已经在思考这场雪要是大一点,那温度肯定会骤降,她本来穿的就单薄……
放学时,她看着摆在桌上的练习册,犹犹豫豫地不收,裴嘉远敲敲她桌子:“发什么呆呢,回家了。”
“下雪了。”她说。
“是啊,怎么了?”他看着她目光忧心忡忡的。
“我后悔穿这么点了,回去感觉会冻死。”
他低笑,随后就要脱外套,他里面穿了一件中等厚度的衬衣。
她忙拉住他:“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冷吗?”他看她略带露出惊慌的眼神。
“那我现在不冷了!”她二话不说忙收起东西,她只是感叹一下,又没真想让他自己冻着把衣服脱给她。
他还真的脱了下来。没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