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同学从后往前收好卷子后,才终于有人拿着笔和卷子和离开考场。
裴嘉远坐在位上,显然是想等人少了再出去,他一点都不想挤人堆里。
过了没几分钟,他就听到有敲窗户的声音,他转头看过去,是程夕染,她身后跟着江原。
这次裴嘉远没叠纸飞机,而是把历史试卷折好,难得地把答案往试卷上搬运了点。
只不过程夕染在他走出来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自顾自地和两人嘀咕开:“我们考场有个女孩子作弊被抓了,一直在那里哭,我想安慰她但是这次题量太大了我差点没做完就没去……怎么说呢,虽然作弊不太好但是看她这么难过,我就觉得会不会惩罚太过火了啊。”
“你们学校作弊惩罚是什么?”裴嘉远偏过头,问道。
“全科成绩取消,记过,该学期奖学金评定无效。”
裴嘉远沉吟了片刻:“确实挺重的。”
所以程夕染这么在乎名誉和钱,也难保会对人家产生共情。这一点,裴嘉远看得挺清。
三人还在往楼下走着,就看到几个小男生嬉笑打闹着冲上楼,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充满活力,嬉笑打闹着就不看路,有个男孩子跑的速度太快,差点撞上程夕染,还是裴嘉远眼疾手快把她往旁边一揽,男孩的身影堪堪擦过程夕染身旁。
嬉笑的声音还回**在楼道里。
程夕染被这么一出整得有些猝不及防,缓了两下才站好,偏头就看到裴嘉远皱着眉:“怎么跟你一起就哪哪都能碰上麻烦。”
程夕染看着他逆着光的脸庞,对上他那双漆黑无边的眼瞳,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染上了几丝无奈:“我也不想啊……”
这种时刻的裴嘉远,似乎有种特别的魅力。程夕染形容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它很复杂,和裴嘉远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一样。
江原就站在一旁,不作声地看着他们,半晌才来了一句:“再晚去就没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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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考的是地理和语文。
很不巧,程夕染刚进考场,就看到赵妨雨坐在她位上的斜后方,晃着小腿,手捧着精致的小脸,笑眼相迎地开口道:“好巧呀,程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