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了,怎么现在想起来,也恍若昨日。
时律不在了,沈语看着桑允慈,愈发觉得她的挑衅跟得意是没有意义的,同样,她的生气也是没有意义的,于是她只是淡淡回应,“桑小姐。”
“好久不见沈小姐,现在看起来,我当初还欠沈小姐一个谢谢。”桑允慈说着,将手中酒杯与沈语轻碰,“如果不是沈小姐,现在成为寡妇的,可能就是我了。”
寡妇。
一年多以来,这是沈语第一次面临这个词。
很难听,很尖锐,但……却很对……
沈语心脏缩了缩,眸子紧锁着桑允慈,“如果我没记错,桑小姐不已经是寡妇了吗?如果桑小姐不是寡妇,没有继承亡夫的财产,今天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确实也是。”
桑允慈并不恼怒,反倒笑得随意,视线望去看向乌泱泱的人群,各色的商人,无一都是男人主导,女人则像是一朵菟丝花一样的缠绕在他们身边,作为陪衬。
以前,桑允慈绞尽脑汁想要做的,是最显贵的那一朵,现在看来,那时的想法是多么愚蠢。
做男人的依附品,不如做主导男人的那个人。
她看着沈语,“我两其实很像。”
“对于时律的死,你心里是高兴的,是不是?只有时律死了,你才能站出来散发自己的光芒,他若是活着,你不会有自己的名字,你再优秀,别人也只知道你是时太太,不是沈语,更不是什么优秀的企业家,商人。”
“你看,他才去世一年,你就站在这里了,沈语,你心里很窃喜吧?”
桑允慈问。
沈语眸光淡淡的打量在她身上,看了很久很久,没有回应的扭头离开了。
而她没注意到的是,一直藏匿在人群里的一道修长的身影紧随着她走出了酒店。
这。
是沈语最后一次见到桑允慈了,但是不得不说,她所说即她所想,她利用那一大笔遗产过得极为成功,但是,也正是因为她想要做主导男人的人,还不止一个。
或许正因如此吧。
十年后,沈语再在新闻上看到桑允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