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简直要恨死自己这张嘴了，看到时律来了，更是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儿，想逃。

却被瑜念拉住了。

“时律，我们去花园，你也跟来。”

沈语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瑜念朝花园走去。

时律皱了皱眉，但是还是快速的跟上了。

三人站在花园里。

夜空很美丽。

但是瑜念的心情一点都不美丽，“语宝，我才恢复，你不能给我压力呀，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我不给你压力。”

沈语说着看向时律，“时律，你上次跟瑜念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告诉我，全部告诉我。”

时律眉头一紧，目光尖锐的看向瑜念。

瑜念吓了个哆嗦在，真的很想举手投降，“抱歉呀时律，我吃了药，我有病，我脑子不清醒……”

“时律，真的不能告诉我吗？如果我说我真的很想知道呢？”沈语朝着时律走去，就站在他跟前仰头望着他。

水盈盈的目光里，写满了请求。

时律喉头堵得厉害。

最终他还是抬眼朝着瑜念看了一眼，“你先回去客厅吧。”

“啊，行，我马上走。”瑜念得了特赦，脚下抹油一样的跑开了。

时律拉着沈语到一个亭子里坐下。

又把牛奶递给她，“你边喝边听我说。”

“好。”

沈语捧着牛奶，认真的望着时律。

他缓缓开口，将在电话里跟瑜念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

沈语听完，全程忘了喝牛奶。

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时律，你都知道了？你……”他真的知道了。

知道自己这双眼睛的来历。

知道沈语那四年在他身边的真相。

他知道了这一切，那么残忍的真相……

那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不仅不说，还对她这么好？

沈语扑倒在时律的怀里，哽咽开口，“对不起。”

时律轻抚着沈语的头顶，“嘘嘘嘘，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是我。那四年里，我每次看到你专注的盯着我的眼睛的时候，我都自作多情的以为你爱上我了，然后我就仗着你爱我，各种作妖。”

作妖这个词从时律嘴里说出来，让沈语又哭又笑。

“我知道你以前可烦我了，我一看你你就心情不好。”沈语靠在他的怀里，想起以前的事儿，一篇篇一幕幕，久远又漫长，“所以我都很控制自己，后面，我觉得这种事儿对你不公平，就想疏远你。”

“我们从加拿大回来的时候？”

时律想起来了。

沈语惊讶，“你怎么知道？”

“上床的时候，你都要关灯了。”时律贴在沈语耳边低语，轻笑，“说，你是不是从那次回来之后，爱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