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脑子是木然缺氧状态,无法思考的。
所以---她是怎么在这样的状态下,强势拿下死亡之题的呢?
厉盛拉了张椅子小心翼翼的坐定在她身边,拿起小手轻轻一握,才发现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冰冰凉凉的像一只只蚂蚁,不断的啃噬他愧疚到极点的内心。
虽然知道。
即便事情重来一遍,她依旧会义无反顾的去,而他依旧只能无能为力的为她端一杯热水。
可他还是后悔极了。
拿衣袖蹭干手心里的汗水,纤细的小手渐渐在他掌心包裹中温热,吊至半空的心才缓缓回落。
这一个动作,厉盛维持了很久,久到病房里只剩下点滴滴落的声音。
厉盛才无奈的低语道:“该,拿你怎么办呢?”
夜幕降临,阮林鸢依旧在熟睡。
点滴挂了好几瓶,厉盛的神色也从一开始的紧张到不安,再到凌厉的眯起眸光,扫向余顾里。
“少爷……”余顾里无奈地站在门口,“身体透支,恢复也要有个过度的,嫂子身体本来就不好,167公分的人,体重不到85斤,药的剂量都要十分小心,何况-”
余顾里不忍心说出口的话,厉盛明白。
何况。
她还在吃别的药。
抑郁药。
长久以来,厉盛一直在压抑自己。
他想问,却又不敢问。
那段美国的过往,被人抹的一干二净,让他无从探究。
他明白是傅博扬在其中起的作用,他原本可以问傅言。
是他太自信,又或者说,他害怕问出的结论。
他害怕----这个病,与自己有关,他害怕自己是始作俑者。
所以,他在努力的对她好,去做弥补,去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面目可憎。
他一直在告诉自己,来得及,还来得及。
可。
每一次听到抑郁症这三个字,他都在失控的边缘,然后任由无力感吞噬全身。
这一刻。
他突然就疯狂的想知道。
想知道她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