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清冽的冷凝香扑鼻而来,闫大夫面色更加沉了。
萧茸叩击着桌面,淡漠地说:“事到如今,姨母可还想要狡辩?”
曾姨母捂住脸,她从来没有这般没有体面。
其实她夫君的确是个老秀才,不通五谷,不知道体贴,整日里风花雪月。
但她的婆母和小姑子都很贤惠,一手绣技无人能及,家里面有五家铺面,每个月都能有几百两银子进账。
小姑子还订了一门好亲事,是合作的商户人家的公子。
而她,自打嫁入了婆家,便十指不沾阳春水。
只是随着年岁渐长,她逐渐地瞧不上循规蹈矩的夫君,觉得他身体孱弱,不能满足自己。
因为经常去别院,她瞧上了村子里给她家别院做护院的管事,时不时地就撩拨几下,一来二去,那壮年小伙子哪里忍耐得住。
两人便有了首尾。
一个月,曾姨母要有十日去别院和那管事厮混。
后来儿子女儿大了,要议亲了,那管事竟妄想把自己女儿嫁给她儿子,曾姨母才意识到,不能继续下去。
便断了干系,那管事还不甘心,曾姨母一怒之下就花了百两银子,让人把他一家子卖给了人牙子。
还特地嘱咐了牙行,务必要把那一家子远远地卖了。
待女儿和儿子都成亲了,曾姨母便再次耐不住寂寞,重新寻了一个走镖的武夫,两人刚好了两个月。
萧御史府来人了。
其实曾姨母过得富足,也算是锦衣玉食,自然不愿意蹚浑水。
哪知道,御史府的嬷嬷们颇有手段,早早地就到了凉州。
是专程追查了一段时日,拿到了确凿的证据,用来威胁她帮御史府做事。
曾姨母可不想自己一直营造的贤惠名声夭折,只能乖乖地答应了此事,路上还特地背熟了嬷嬷给她安排的话本子剧情。
哪知道萧茸却不按照他们安排好的剧情走。
一开始就把曾姨母和嬷嬷分开了。
“我……我不懂你什么意思,茸姐儿,我是你的亲姨母,我怎会害你?”曾姨母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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