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闻言,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就又想要给她跪下来。
“别——”
萧茸赶紧后退着阻止他说:“你若是再这样,我就反悔了!”
郑义吸了吸鼻子离开了,飞霜不解地问:“夫人,为何?”
“难得郑义一把年纪了,为了个外甥女还能放低身段给我下跪。看来,他是真的很疼爱这个外甥女。”
“奴婢听闻,舒敏娥对您犯下的恶行,害得家具行跟着臭名远扬,这段时日已经接连关了五家铺子,郑老板可谓是损失惨重。”
“想不到都这样了,他还能尽一个舅舅的责任,这份亲情确实难能可贵。就是吧,奴婢觉得这也太伟大了吧?”
萧茸若有所思地说:“倒也确实让人敬佩,郑老板可也有女儿的人,舒敏娥那般必定也会影响他女儿们以后的婚嫁,他真的不怨恨吗?”
这个问题一旦细细思量,便感觉有点儿古怪。
“寻个机灵的人混进去,盯着舒敏娥的一举一动,记住了,小心谨慎点,不要打草惊蛇了。”萧茸抿唇道。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飞霜福了福身,就出去了。
萧茸则没有心思继续看账簿了,她想了想,还是回了家里。
顾景这段时日去了驻扎地,初来乍到,那些府兵们早就分成好几个势力,肯定会一致地排外。
忙起来的时候,三五天都不会回来。
信儿如今已经到了启蒙的年纪,还是要给他寻一位夫子,只是好的夫子难求,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寻到合适的夫子。
只能让他自己看着启蒙书,萧茸和顾景谁有时间,谁教他识字。
回去的时候,发现信儿正在院子里和金雕宝宝追逐打闹。
看着越发肥大的金雕宝宝,萧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伙食好,金雕宝宝长得越来越大了,一开始还能充当大胖鸭把它走哪带哪,现在不行了,又在霍向东眼皮子底下,萧茸担心会走漏风声。
就只能把它放在家里,刚好信儿和它一样的孤独,便一起玩了。
“娘,你回来了?”听到动静,一人一雕,都下意识地看向了萧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