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许砚,”蓝臻在那个暴风雨的夜晚,在**哭着求他,“你放过我吧,我们离婚吧。”
“可以啊。放过你。”许砚笑了,笑得很温柔,温柔到蓝臻全身上下都在发冷发抖,“前提是你得留下点什么。”
婚内强奸。一个在那个年代还没有出现的词汇。蓝臻在那个晚上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蓝臻怀孕后,许砚帮她辞了工作。每天都有人看着,她找不到任何办法堕胎。
然后许蓝出生了,眼睛好漂亮,瞳仁黑白分明,亮晶晶的像颗玻璃珠,双眼皮褶皱明显,和蓝臻样貌上特别像。
许砚还给了她这样的名字,让蓝臻永远不要忘了,许蓝是谁。
他简直是个偏执狂,占有欲到了病态的程度,却面上依旧是温文尔雅,好讽刺。
许砚按答应的给了蓝臻自由,又做回了那个温柔的人。许蓝记事起,就是许砚在陪她,温柔又谦恭。而蓝臻没有管过她,哪怕是一天。
他们最终没有离婚,许砚只是放过了她,却没答应离婚。
蓝臻性情也随之大变,再也没有了往常张扬积极的模样,生意上应酬越来越多,她变得冷酷,爱财,嫌贫和精明,即使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没有丝毫变化。
许砚被人扎了一刀的那天,蓝臻其实也有那么一瞬间心疼了一下,毕竟夫妻一场。
不过那个时候,更多的还是舒坦。她那天笑了,在拿着月考成绩单的许蓝面前。
这个男人终于离开了她的世界。
她的新生活终于真正地开始了。
她很快和之前应酬过多次的单身总裁林溯接上了关系,其实他们在许砚碰上医闹之前就已经有了点什么。一定程度上都算单身的俊男靓女,吃个饭喝个酒,感情就来了。
结婚也是顺其自然,林溯脾气个性不算多好,可是长得好,且多金,这就够了。家里还有个很优秀且帅气的儿子,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但是许蓝,她的女儿,还以为许砚是什么好东西。她并不想跟她解释,反正解释了许蓝也不会信的。
许蓝的十三年,许砚都对她很好。而自己,仿佛才是那个最冷酷最无情的,不配做母亲的人。
其实许砚也不是不好,他同时干净温柔,同时病态偏执。时间长了,蓝臻害怕也是必然。
她后来听到许砚的名字就光火,可许蓝总是跟她对着干。蓝臻每次看见许蓝都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虽然她知道不是。
她很矛盾。
但也只能这样了——
最终她选择了两个人一起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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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明白了吗?许蓝。”蓝臻笑得近乎病态,“你身上流淌着的那种极度烦躁,极其容易不安的基因,根本不是我身上的。是他。”
许蓝呼吸困难:“别说话。”
“我恨死他了,他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所以我也恨你。”蓝臻闭了闭眼睛,“谁说没人会恨自己的孩子的,我这不就是。”
“你撒谎,不可能。”许蓝眼睛红得吓人,“你编的。”
“我过得从来就不好,他死了我才解脱,现在到你了,你别想好过。”蓝臻冷冷道,“我希望你永远记得这件事,一辈子,和我一样。”
“闭嘴!”许蓝捂住耳朵,嗓音开始沙哑,身体发着抖往下倾,她在原地蹲下,保住自己的膝盖。
“他的温柔是假的,他的爱是病态的。”蓝臻冷冷道,“我被他害惨了半生,一辈子都没走出那一晚的阴影,每次见到你我都又爱又恨,最后只剩下恨了。”
许蓝的心脏艰难地,一下一下地跳动着,像曾经被蓝臻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