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开始陪伴她们了，可能真的能追溯到遇见林榭之前。

鱼鱼噘着嘴恶狠狠咬了一口披萨：“饿死我了，昨晚都没吃东西。懒懒，你要说什么就说好了，我听着呢。”

“——那我说了啊。”许蓝略显迟疑地看了她一眼，“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觉得越早跟你说约好。”

“唔。”鱼鱼有些心不在焉，但眼睛还是看着许蓝：“我好好听着呢。”

“记得洛盏吧。”许蓝尽量避免提顾漠的名字，“你见过一次的，跟我合作过两次的前辈。”

“嗯哼，记得啊，挺有感觉的一个模特，和顾漠关系不好。”鱼鱼语气非常坦然，“怎么了。”

“……”许蓝也不想避着了，“他们其实不是关系不好。”她长话短说地把六七年前那件事情的大致经过说完后，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完了。”

“所以他不喜欢别人吃荔枝味的东西。”鱼鱼声音很淡，“怪不得他上次喝荔枝味的气泡酒，眼睛里有泪花。当时我还以为我看错了。”然后鱼鱼的眼眶红了。

许蓝蹙眉，连忙抱了抱她：“对不起，我说得有点快，知道你心情不好刚刚还损你。”

“——没事儿，我不是难受，真不是。”鱼鱼拍拍许蓝的肩膀，“别担心，我没伤心，就是昨天的情绪还没散完。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真的。”说完她猛吸了一口奶茶：“现在我只想吃东西，太饿了。”

许蓝叹了口气：“确定放弃了。”

“恩。努力过了，就没什么后悔的了。况且他心里一直有人的话，我是不可能挤进去的。”鱼鱼突然笑，“懒懒你说，会不会是玄学的问题啊，你看我们俩的名字就很不搭，鱼怎么能在沙漠里生存嘛。”

沙漠里的鱼濒死，回到树林水榭中却可以生存。

许蓝一愣，随即垂下眸：“是啊，可能……所有事情的尽头都是玄学吧。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我接下来也不想留在吻你花园了，看见他就烦。”

鱼鱼语气严肃起来：“懒懒，别这样。我看得出来，你对DIM本身是很喜欢很满意的，我也一样。”

许蓝看向她，眼眸微动。

鱼鱼晃了晃她的手：“咱们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想想沈问，陈鹿，洛盏，她们多好啊，你在DIM的这段时间提升也真的很大，又不占用你实习时间。而且我也还会继续留在DIM的……一是舍不得前辈同事，二来最重要的，是DIM本身的资源真的很好，我们应该留下来。”她竖起三根手指：“我保证，我真的是为了我自己的前途，我放弃顾漠了。”

“你想留在那里工作吗。”许蓝声音轻柔起来，“其实说实话，上海比DIM更好的公司，真的找不到几家了，我也承认。”

“我想啊，那是多少画师和设计师的梦想之地，我干嘛要为了一点小事，一点面子就放弃呢？”鱼鱼看向窗外，“我这么好，才不会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呢。还有懒懒你啊，还天天担心我呢，给我担心担心你自己的感情生活吧，切。”

“恩。知道了。”许蓝笑道，“真的太好了。鱼鱼，真的。”

“好了好，都过去了。你下午能翘个班吗，陪我一会。”鱼鱼伸了个懒腰，“爸爸带我去机场刚枪。”

“得嘞，没问题。”许蓝哂笑。

书禾发现最近鱼鱼和顾帅的气氛有些微妙。但她也说不出是那种微妙，总之就是……有些刻意的自然。

之前，可能是因为鱼鱼年龄小初来乍到，顾总一直是不怎么在她面前生气的，好像挺关心鱼鱼的样子，但也一直是上下级的感觉。只是现在……

书禾看了一眼认真绘图的鱼鱼，回想起刚刚顾漠经过这里回办公室时，鱼